宇佐美一時間分不出嘴裡的液體是穆澤明的鮮血,還是她的眼淚,濃烈的鹹味正刺激著她的味蕾。
“澤君!”宇佐美不在喊叔叔。
“求你鬆手吧!雪姬……雪姬我不值得!”
宇佐美哭著對穆澤明說“雪姬不能害了你,不能害了你!”
穆澤明還是一言不發,繼續嘗試把宇佐美拉上來。
此時,天狼的匕首又舉了起來。
宇佐美哭泣的重複道“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宇佐美有些記不清上次這麼哭是什麼時候,但她記得,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祈求你一個人,卻是為了讓他放手,讓他放棄,她不能拖累他,絕對不能!
她開始掙紮,宇佐美知道穆澤明堅持不住了,她要讓他鬆手!
她願意為了穆澤明去死。
可穆澤明就是緊緊的抓著宇佐美的手腕,她甚至能感覺到手腕上的血肉開始變形了。
“雪,彆動,我也求你,彆動……”
“我會救你的,求你。”
宇佐美哭的更厲害了,雪!雪!宇佐美雪姬!這是穆澤明第一次用日語叫她的名字,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她不要!她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這是最後一次,宇佐美哭的說不出話來,眼淚混著穆澤明的血緩緩流下,感受著液體的溫度,她明白了這麼久以來,宇佐美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感到底是什麼。
宇佐美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關愛,孤獨伴隨著她成長到了十歲。
從她第一次見到穆澤明起,她就覺得這個少年特彆,很特彆!
他用特殊的方法指導自己,給自己買家具,買床單,買她不喜歡的小提琴。
也許是她孤獨的太久了,男孩的惡趣味無時不刻的在感染著宇佐美,宇佐美有時在想,如果她來華夏第一個見到的不是澤君,而是另一個男孩,另一個少年,她還會對他有莫名的情感嗎?
答案是不會!這一刻宇佐美知道了答案,她不會,澤君是特殊的,是特彆的,她……
她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少年,被他的所有深深的吸引,也許是在剛來華夏住在的酒店裡?也許是在家具城?也許是在澤君給她安排的房間裡?
也學……也學在飛機場見得第一麵。
宇佐美好後悔,她後悔她怎麼發現這份感情這麼晚,怎麼現在才察覺,她快要死了,澤君也要死了,她還沒來得及去享受這份感情啊!
唉,其實仔細想想,宇佐美沒發現也是有理由的,作為一個連母愛父愛都忘記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喜歡呢?
“真感人啊!我都要哭了,但不好意思了!”天狼說著就舉起了刀。
就在天狼捅下匕首的那一刻,“砰!”槍聲響起……
天狼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中的匕首也就此滑落,身體搖了搖,向下倒去,消失在了黑夜裡……
“啊——”穆澤明突然暴起,一把把宇佐美扯了上來。
天狼死了,重力異能也隨之解除了。
天台上,宇佐美感受著穆澤明身上的溫度,從他淌血的手臂間,看見天台門口站著的冷雪。
冷雪的手裡,還顫巍巍的握著一把槍。
“澤君!澤君!澤君……”宇佐美就像瘋了一樣,一邊哭一邊重複穆澤明的名字,雙手還捶著穆澤明。
“你這樣我們都活不了!你!你!你怎麼這麼傻!”
穆澤明緊緊的摟著宇佐美,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
傻?嗬嗬,穆澤明笑了笑,這好像是宇佐美第一次“罵”他。
穆澤明溫柔而又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但我更清楚,如果我鬆了手,我會後悔這一次重生。”
宇佐美一直在哭,她記得那天她哭了很久,哭的都不清穆澤明在說什麼。
睡夢中,她想起很久以前做的一個夢。
她穿了一身火紅的長裙,畫了一個妖豔的妝容,跪坐在少年的身前,享受著他輕輕地為自己順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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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這兩章的情感會是本書的一個升華,我自己雖然感動,但依依筆力實在微薄,感覺沒有把那份情寫出來,但我覺得是真感動。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