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站在安思思對麵的男人是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但從他邋遢的西裝上,能看的出這所謂的“文質彬彬”都是裝出來的。
穆澤明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冽,說道“你讓開,我來。”
安思思被穆澤明從椅子上粗暴的拉開,她剛要張口抱怨,就感受到少年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意,寒的讓人窒息。
“你……”口中的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這是生氣了?以前可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樣,嚇唬誰呢?
安思思在心中罵道,手上“張牙舞爪”的揮舞拳頭,嘴裡也不知念叨著什麼。
嘁!我怕你啊!來打我呀,略略路~
穆澤明靜身坐在椅子上,雖然他知道安思思在乾什麼,但他也無心去管了,還是先賭好眼下這桌牌吧。
“嗬嗬,這是又換人了?雖然有些不合規用,但無大礙!無大礙!省的彆人說我欺負小孩子。”
中年人見又換了一個男孩,便咧嘴大笑嘲諷道。
賭桌上遊戲開始後,本來是不允許換人的,可中年人一看穆澤明也是個孩子就默許了,他縱橫賭場這麼多年,雖說賭術一般,但經驗卻豐富。
他最喜歡和這些小白們“玩”了。
“開始吧。”穆澤明向一旁的荷官示意。
穆澤明發現在賭場的洗牌都是機器操控的,允許客人在發牌前任何時候檢驗,荷官發牌時是不能用手碰的,用的都是專用道具,比如木鏟之類的。
整個流程都非常正規,你要問穆澤明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前世執行很多的任務裡,都是刺殺賭場裡的一些大佬。
所以穆澤明為了混跡在賭桌上,曾經也潛心研究過賭術,這賭場的規矩他自然熟悉。
“喂!你行不行啊?”安思思用手指輕輕的戳穆澤明背後,低聲在他耳邊問道。
“嗬嗬,你這貸款的錢不少啊?”穆澤明冷笑道。
儘眼望去,穆澤明這半邊的賭桌上竟然有兩百萬的砝碼,在穆澤明眼裡,安思思這種行為跟自殺無兩樣。
要知道,在規定時間內沒有贏回全部貸款,會被直接宣判“ga”。
夢想和絕望,就在一念之間。
兩人說話間,就見鄰桌的一個男人突然發出尖叫,絕望的叫聲吸引了大部分人圍觀。
“不!不要,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要貸款!我還能贏的!”
會場內的黑衣保鏢走上前,直接把男人撂倒,一人抓著一隻腳從側門拖了出去。
這樣的情況在會場還能看見很多,尖叫聲,絕望聲,哭喊聲,跌宕起伏,雖然慘烈,但在沒有一個人為他們感到同情。
沒有人強迫你上船,也沒有人強迫你貸款,你甚至可以上了船,什麼都不乾,在大廳喝一杯法國紅酒,再吃一塊八分熟的牛排,順便體會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但隻要你有一丁點欲望,貸了款,能不能下船就全靠你自己了。
洗牌機發出哢噠哢噠的響聲。
荷官用手中的木鏟發牌,將牌從桌上滑向兩方。
穆澤明用指頭輕輕一點,滑行的撲克就停在了他的麵前,而後再慢慢的捏起來,握在手中。
緊接著第二張牌發了過來。
穆澤明如同剛才一樣,將牌握在手中。
是紅桃4。
安思思和中年人玩的是fivecardstud,發兩張牌,第一章不能翻開,第二張需要亮開。
在穆澤明來之前,賭局已經進行了五輪了,而安思思也是五輪全敗。
對方的明牌是方片4,穆澤明麵大。
穆澤明拿著一片砝碼,在手裡把玩著,冷笑道“我趕時間,直接推完?”
“敢跟嗎?”
對麵的中年人先是笑了一下,心中想到這是打算魚死網破,嗬嗬,不可能讓你得逞。
“嗬嗬,還真不敢!就十萬。”說完,扔了一個十萬的砝碼出去。
穆澤明挑眉,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將手中的十萬砝碼丟了出去。
發牌繼續,當發到第五輪時,中年人突然說道“棄牌。”
因為他發現穆澤明的明牌中出對了,是兩張7。
摸了摸耳朵,嘴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事情似乎開始有意思起來了,他沒想到這個少年也會點賭術,動作很自然,沒有一點新手的僵硬。
嗬嗬,就算你常年混跡賭場,但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屁孩,能厲害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