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西街11巷,人民廣場,零度酒吧。
三樓老板辦公室。
辦公室的整個構造非常巨大,擺設雖然不多,但都很精致,全實木裝修,卻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
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坐著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人,這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身材瘦高,平頭,格子襯衫,手上把玩著一串杉木佛珠。
此人名叫烏雅山,是零度酒吧的幕老板,當然,也是這西街烏昌幫的幕後老大,人送外號“烏二爺”!
辦公室裡燈火通明,幾乎所有絢麗的燈光都被打開,此時的烏雅山,雙腿交疊,側躺在座椅上,旁邊的煙灰缸裡還有燃燒了半截的香煙,兩側各站著一個黑衣保鏢,全都是身強體壯、虎背熊腰的練家子。
在烏雅山正前方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白色顯示屏,裡麵隱隱約約能看見兩個人影,看得出,他們正在和烏雅山視頻通話。
二人都是烏雅山的心腹,也是這零度酒吧的高層管理,一個叫獨眼,早先年間在一場意外中受傷,導致右眼損壞,從那以後他眼睛上就一直蒙著一個黑色眼罩,所以就有了獨眼這個稱呼;另一個人叫安平,一副瘦弱書生的模樣,但在江湖上也是個狠角,人稱“白麵書生”。
“二爺!史敢這件事就讓我們去辦吧,我絕對能把蕭家丫頭抓回來!”白色顯示屏裡傳出獨眼粗壯的嗓音。
烏雅山沒有說話,將手裡雪茄碾滅,從一旁抓了一顆糖果放在嘴裡,又捏起了桌上的照片,緩緩說道“安平,這件事你怎麼看?”
烏雅山的聲音是那種很乾澀沙啞的感覺,看起來常年吸煙讓他烙下了隱患。
從顯示屏裡還能看見安平那張白嫩的臉龐,隻見他思考了一番,說道“我覺得沒有必要,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還是被蕭冬兒劫走的那批試劑更為重要!”
“嗯,安平說的對……”烏雅山點頭說道。
“可……就讓史敢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唉!我咽不下這口氣啊!”隻聽屏幕裡傳出沉悶的敲打聲,是獨眼錘了一拳麵前的桌子。
“不會,我們不會讓史敢就這麼死了的!”安平出聲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和蕭毅講道裡去?”
安平搖了搖頭,對屏幕的烏雅山說道“二爺,我是這麼想的,蕭家畢竟是蕭家,他能單刀保護兩大地區這麼多年,肯定是有些底蘊的,雖然已經隱退了,但這個時候和他們挑開關係,搞不好會節外生枝。”
“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沒有必要惹他……”
“那你!”身旁的獨眼剛想插話,就被安平抬手阻止,說道“你先聽我說完。”
“我們不惹蕭毅,但我們可以從蕭家丫頭身上下手,既能為史敢報仇,又能問出試劑的下落,一舉兩得!”
“哢嚓!”一聲,烏雅山咬碎了嘴裡的糖果,雙腿放平,低聲說道“就按安平說的辦,你們兩個親自著手這件事情……對了!還有一事需要你們注意一下……”
說著,烏雅山將手上的照片翻了一個麵,讓顯示屏裡的二人都能看見,說道“這個人,去調查一下,我懷疑史敢的死有蹊蹺,憑蕭冬兒那幾個人,還做不到讓史敢全軍覆沒。”
獨眼和安平眯眼看向照片,照片上裡是飯館的場景,一個男孩正手握湯勺,站在大爐灶麵前,照片上還能看見大鍋裡冒出的騰騰白煙,以及男孩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記住了!我們這就著手去辦!”兩人同聲回答道。
片刻後,通話結束,烏雅山向一旁啐了一口痰,向後躺在靠椅上,細細揣摩著手裡照片,突然冷笑道“嗬嗬,有意思……”
……
相比於其他地區,華北市的十二月要更加寒冷一些,幾乎每晚都會飄些雪花,為第二天的清晨做一個漂亮的點綴。
掀開被子,視線了一片漆黑,男孩揉了揉眼睛,翻身坐在床邊。
穆澤明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七點了……”
冬天的早上七點,一般天都還沒亮,小小的閣樓裡,到處充斥著黑暗。
這是一個空間隻有四十平米的小閣樓,剛好位於小明麵館的上麵,穆澤明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這裡,晚上去樓上休息,白天去樓下開店,每一天都是如此,生活過得也算安逸。
這種莫名的安逸,甚至讓穆澤明有一種錯覺,一種他從出生就生活在這裡的錯覺。
伸手敲了敲腦袋,感覺沉沉的,還有隱隱作痛,穆澤明發覺最近頭疼的老毛病越來越頻繁了,是因為未澤嗎……
起床,洗漱刷牙,隨便吃了點早點,雖然現在天還早,而且一般麵館開門都是下午,但穆澤明得去進早貨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得去采購一些麵館所需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