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淩晨,早上七八點,西街街口,冬日的天早已蒙蒙亮了,穆澤明照常從床上起來,洗漱完畢,隨後泡了一壺新茶,走出小店的前門。
陰沉的白霧籠罩著遠處的建築,加上這西街獨有的特色古風,能在現代看到這樣的景色實屬不易。
喝著杯中的熱茶,他坐在麵館前的台階上想著事情,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感受著迎麵吹過的寒風,說實話,穆澤明越來越覺得自己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他很少會早上坐在這裡喝茶想事,哪怕那一整天都無所事事,他也會裹在溫暖的被窩裡玩手機,而今天之所以出來,是因為外麵的天氣真的好!
其實……主要是他的心情好。
回想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睡過這麼舒服了,早上醒來,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的精神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早些時間,不是伴隨著頭疼入睡,就是伴隨著頭疼起床,今天倒是第一次沒有感到頭疼,想了想,估計是昨天見了醫生的緣故吧。
想到這,昨晚的情形又逐漸浮現,與杜克院長相識後,他就給了自己一張名片,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博士過段時間會來華北舉辦交流會,或許她能解決穆澤明的頭疼問題。
名片上是一個女人的名字,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名字,穆澤明道謝收下,臨走前,杜克院長抓著他又說了很久,除了些不要使用藥物的警告,就是在麵對頭疼時的緩解辦法,說了很多,他也多多少少都記了一點。
穆澤明很感激杜克,至少杜克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病人去看待了,末尾,又應下了改天來醫院做檢查的事情,穆澤明就選擇離開了。
他看的出杜克對他病情是真的上心,雖然不知道江澤和杜克聊了什麼,但在知道江澤的存在下還活著的人,杜克院長實屬第一個,以至於到現在他還記得和杜克交談中的一段對話。
“穆……澤明,我以後可以這麼叫你嗎?或者我也能稱呼你穆先生什麼的……”
“院長當然可以這麼叫我,我還未成年,不是嘛?”
“嗬嗬,好的穆澤明,和你交談實在很順心,至少比那個……額,我的意思是江澤,至少和他交談少了很多壓了。”
“是嗎?嗬嗬,我倒還好,畢竟自己和自己說話……聽起來就有點惡心。”
“呃,我覺得還不錯……嗯,再問一個問題,你們兩個平時誰占有主動權?我這麼問可能有些奇怪,嗬嗬,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
“怎麼?這個問題,你不好回答?穆澤明……你害怕他?”
“……”
“嗬,不!我尊重他。”
回想著昨日的對話,穆澤明喝完了最後一口茶,起身拍了拍塵土,現在時辰還早,說不定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走在回閣樓的樓梯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昨天白天,還答應了蕭冬兒今天去報道……
唉,不知這件事是好是壞啊……
調整了一下情緒,今天精神狀態這麼好,可不能為了這些事情惱壞了心情,他儘量帶著歡快的情緒回了閣樓,在經過小書桌時,看到了上麵的小日記本,日記本以及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擺放在桌子上,一看就是有人隨手一飛造成的……直接翻開了記錄的最後一頁,一排潦草飛舞的字體映入眼簾。
“以後不準再叫我未澤了”寫完後麵還跟了三個大大的感歎號,“還有,巴塞羅那個家夥是個死基佬,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好了,就這樣,你放心,他會為做為第一個知道我名字的人而付出代價的!”句子後麵又跟了一個刀子模樣的符號,刀上又添置了幾筆,穆澤明姑且就認為那是畫出來的血跡吧。
看完,穆澤明這邊淺淺一笑,順勢拿起桌上的筆,另起一頁,在上麵也留下了一段話。
“好的,未澤先生!我以後不會在叫你未澤了……然後關於杜克院長,我不認同你的觀點,反而我覺得他人很好,就這樣,未澤先生!”
寫完收工,看的出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好到還會和江澤開開書麵玩笑什麼的……心情很好,其餘的事情,也大可拋到腦後,更何況那些事情本來也不用他操心。
隨便又收拾了一下,本想的在去蕭冬兒那報道之前,先把麵館的事情在打理一下,時間有些緊迫,可中途發生的一個小插曲,不得不讓穆澤明停下了手中的活。
……
時間還要回溯到昨天中午,就是在街口發生了一起車禍事件,說是車禍其實也不然,因為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故傷亡。
因為前些天的史敢身亡,蕭毅這幾天一直派人跟著蕭冬兒,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了了,到最後烏昌幫肯定是要討個說法的,他蕭家擺在這,估計他們也不敢動!不說彆的,就憑蕭家立兩地的實力,烏昌幫也不敢貿然出擊……以至於最後的破綻隻有他的女兒,蕭冬兒。
這些天他更不得把蕭冬兒綁在家裡,不讓她出門,可回頭想想,這些年來能管住女兒的,也隻要外出的妻子了,沒辦法,為了蕭冬兒的安全找想,蕭毅和手下這些天沒日沒夜的看管,這邊監視著蕭冬兒,那邊留意著烏昌幫,就怕那裡出了問題。
唉,這也就是他蕭毅的女兒,要換做他人,他直接一槍就給斃了!他本就出生不高,半輩子打打殺殺也熬過來了,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但唯獨有兩人,是他苦惱的,也是他最愛的,就是蕭毅的妻子和女兒,這二人是讓他又苦又笑啊!
說實話,要換做早些年間,就一個小小烏昌幫,他蕭毅一個人,帶著幾個兄弟說不定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衝了!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在是當年那個蕭毅了,先不說他現在的身份,就單論他的老婆孩子……他也不能像以前那麼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