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臨近天黑,雲影低垂,可能是下大雪的原因,導致周遭的環境十分壓抑。
透過馬路兩側昏黃的路燈,還能看見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一眼望去,華北市一片銀裝素裹。
雪天的馬路上行駛著幾輛汽車,其中一輛車速不快,沿著路邊大概行駛了五百米左右,車燈向左掃過,拐入了西街市中心。
相比於外麵的大雪孤寂,這裡就要喧鬨的多,燈紅酒綠的街道,騰騰升起的白煙,以及那些飯館裡傳出的說話聲,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但往往在這個時間,才是西街最熱鬨的時候。
零度酒吧。
避開前門雜亂的人群,汽車緩緩駛入了一旁的小巷,來到酒吧的後門,還能隱隱聽見裡麵瘋狂的搖滾聲,汽車在後門口“吱——”的一聲停下,片刻後,從車上走下來三個男人以及一個被束縛住的女人,酒吧後門被人從裡麵推開,女人在眾人的推搡下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酒吧不遠處的一個二層飯店裡,坐在窗口的兩位客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先生,動手吧!小姐被他們抓進去了……街口和後街都有我們的人,你看……”
老品味,這家飯館在西街開了也有數十年了,老師傅擅長做粵菜,味道非常的正宗,是一家老字號。
沒有高級的設施,沒有華麗的裝修,就是普普通通的二層樓飯館,喧鬨和熱鬨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在這裡,有談生意的,有喝酒劃拳的,有小孩子哭鬨的,可以說一家小小的飯館,表現出了各種人生百態。
二樓,比起一樓來稍微安靜了一些,少了些喝酒吵鬨的,多了點吃飯品菜,依然是十幾桌坐的滿滿當當,但如果你仔細觀察,有那麼兩三桌客人從下午一直坐到了現在,桌上的菜不減反增,幾乎是每隔一個小時就點一道新菜,看的出不是來吃飯的。
每個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著坐在窗邊的那兩個客人,其中一人也會偶爾和他們交流一下眼神,看起來像是一夥的。
“先生,動手吧!小姐被他們抓進去了……街口和後街都有我們的人,你看……”那人低聲說道。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身穿咖啡色棉衣,舉止沉穩,鼻梁上還掛著一副黑墨鏡。
“不急。”
“先生!蕭小姐隨時會有危險!而且……我們今天出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以我來看,還是儘早解決的較好。”
其實男人的身份不難猜,你若是華北市土生土長的老人,肯定知道這個風雲人物,隻要他不完全隱退,那麼他的名字在這華北就還有不小的影響力。
蕭毅雙腿交疊,一手持筷,卻在一道菜前停了半天,久久不能下筷,因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街對麵的零度酒吧裡,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還能看見酒吧裡燈紅酒綠的光芒以及隱隱聽見那震耳欲聾的音樂。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黑墨鏡,片刻之後,方才放下筷子,說道“嗯,我知道,不著急……有那個人在,冬兒會沒事的。”
“那個人?就那天你打電話的那個?靠譜嗎?蕭先生,還是讓我們的人來吧,大不了事後就說和蕭家沒關係!這要是出了差錯,那小姐豈不是……”與蕭毅對話的,正是他的管家,馮棕。
蕭毅表情凝重,黑色的墨鏡讓人看清他的眼神,他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我比你更著急,但事到如今,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酒吧裡的人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都是一些熟客,他們不會起疑心的,隻要一有動靜就會通知我。”
“好。”
蕭毅說完,順勢望向天空,在黑夜的映襯下,大雪紛紛飛舞……
夜,才剛剛開始。
……
“咣當”一聲,一個沉重的鐵箱被擺放在紅木桌上,烏雅山從一旁繞了過來,觀察著鐵箱,說道“是這個東西嗎?”
站在烏雅山麵前的人正是方平,他的心腹之一,一副瘦弱書生,卻在江湖上有著“白麵書生”的稱號。
“對,這就是蕭冬兒當初從史敢手裡截下的東西……就是這箱子怎麼打開……我們還不清楚……問過蕭冬兒了,這丫頭從回來以後就沒和任何人說過話……”方平回道。
“蕭家那邊有沒有動靜?”
“暫時沒有,我讓兄弟們都盯著了。”
烏雅山眯眼,緊接著揚了揚嘴角,說道“嗬嗬,走,我倒要見見這“蕭姐”有沒有她老子當年那股勁!”
樓下走廊亮著紫紅的燈光,有些刺眼,但畢竟是酒吧,要的就是這樣的氣氛,不同於其他包廂,在走廊深處的包廂門口各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包廂裡有些昏暗,k歌的大屏幕上滾動著《夜太美》這首歌,但似乎是被按了暫停鍵,並沒有聲音。在包廂的最裡麵,若隱若現能看到一男一女被綁在木質的板凳上,氣氛有些低沉。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