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是悠小姐嗎?您已經很久沒有光顧了。”
“原來是村正先生啊,很高興還能見到您。”
一家坐落於京都街道的居酒屋,昏暗的房間,木質的桌椅,以及白發斑斑的老人。
“須藤家的清酒,需要為您熱一下嗎?”村正穿著一身黑紋的和服,僂著腰,手裡拿著陶瓷製的酒器。
女孩點點頭,回給老人一個微笑。
“村正先生,這一年過得如何?”
“嗬嗬,您看看我這老店,我就和它一樣,沒什麼變化,隻是一天比一天變老了……”屋內洋溢著溫暖,屋外是白雪紛飛,這樣的意境總會讓人觸景生情。
“希望我明年還能活著見到您。”村正將清酒放入托盤內,端正的遞給麵前的女孩。
“一定會的,明年這個時候,我還來看你。”悠信誓旦旦的說道。
村正笑著搖了搖頭,端著托盤離開,就在這時,店門被推開,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悠皺皺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一旁不知情的村正走向前,詢問道“幾位客人?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為首的男孩笑了笑,他從容的從衣服內兜裡掏出錢包,隨手抽出幾張日元,輕輕放在了村正的托盤之上,整個過程如同一位資曆老練的紳士。
“您,這是……”
男孩說的是純正的京東口音“先生,我想和這位小姐談論一些私密的問題,所以,想暫時征用一下您的酒屋,但我保證,我會支付這其中所有的金額。”
老人先是看著托盤裡的鈔票,隨後皺著眉頭,搖搖頭,嚴肅的說道“我很抱歉拒絕您的要求。”
“嗯,是錢太少了嗎?我還可以給……”
“您錯了,我看的出,你們並不是什麼好人,悠小姐不會想和你們相處的。”
男孩無奈的聳聳肩,說道“這麼說,是談崩了?”
村正將托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隨後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到櫃台,整個過程非常緩慢,所有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翻找了半天,村正從櫃台內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武士刀,隨後又走到男孩麵前,拔出利刃,武士刀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很顯然,這把刀猶豫不經常使用的原因,已經老化了。
可村正依然拿著他,儘可能的挺直自己的背,那一刻,這位年近七十歲的老人,如同一位久經沙場的武士。
“這位年輕的先生,我的店不歡迎你,我想請您出去!”他嗓音沙啞,卻吐字清晰。
“明明可以拿著這些錢很舒服的安度晚年,你若嫌少我可以給你加……可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男孩疑惑的問道,昏黃的燈光下,男孩眼神迷茫,似乎很糾結這個問題。
“唉!你們這些所謂的武士啊……真是“作”!”歎息回蕩,寒氣瞬間充斥在房間的角落裡,這一瞬間,殺意就如同尖針一般,徒然爆發,刺入了村正的腦海之中,那一刻,仿佛死神降臨。
村正搖晃著身體,手中的武士刀微微顫抖,豌豆大的汗水凝結在額頭,他大口的喘著氣,隨時有可能倒下。
可就是這樣,他手中的刀依然正對前方。
“無聊。”男孩似乎玩夠了,隨後打了一個響指,那一瞬間,村正覺得天塌了!恐怖的氣息撲麵而來,他血液沸騰,越來越沸騰,沸騰到可以蒸發,就在這時,女孩的蔥蔥玉手搭在了村正的肩膀上。
他大口的喘著氣,前一刻還暴雨席卷,現在卻變得風平浪靜,沸騰的血液也逐漸平息,他慢慢轉過頭,看著肩膀上這隻手的主人。
“悠小姐……”
“村正先生,你答應過我的,明年還在這裡等我。”
老人有些慚愧,他已經過了保護女孩的年紀了,那雙握刀的手也變得乾枯瘦小,他清楚,過了今天,他就再也拿不起武士刀了。
“我很抱歉。”老人衝著悠鞠了一躬,隨後說道“我就在後台,您要有事,就大聲的呼喊我。”
“好,麻煩你了。”
老人轉過身,看了一眼對麵的男孩,他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可這時,他依然無所畏懼,待到村正離開,男孩揮手吩咐道“去外麵看門。”
“是。”隨行的男人女人們異口同聲。
寧靜重新注入居酒屋,屋內還能聽見雨雪敲打玻璃的響聲,男孩坐到了悠的對麵,為自己到了一杯清酒。
“現在還能喝到須藤家的清酒啊……不錯。”男孩突然用了華夏語。
悠意外的能聽懂男孩說話,但依然用的日語,冷聲問道“為什麼要波及到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