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深夜,東京大學後門街口,一輛木質的廂車。
即使是冬日,廂車依然冒著熱騰騰的霧氣,天婦羅的香味混合著香菜從窗口緩緩飄出,雖然沒有客人,但老板還是在車中煮著麵條,湯鍋和食材在案板上擺放整齊,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黑色的奔馳駛過街道,副駕駛上的穆澤明問道“你以為我不認識路?這根本不是去千鶴町的路。”
“彆急,去之前,有一個人,澤君一定想見一下。”水月五將車穩穩停在路邊,穆澤明還在疑惑,就見窗外突然出現一個人頭。
“嘿!澤君,好久不見!”
“嗬嗬,好久不見,你還活著啊。”
男人一身咖啡色的大衣,嘴上叼著華夏牌的香煙,頭發亂糟糟的,一臉的胡渣,簡直邋遢至極。
沒錯,他正是前些日子被軟禁的長穀川淨本。
穆澤明推開車門,一腳踩在雪地裡,起身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說道“你怎麼在這?”
“和你一樣,坐五君的車過來的,昨天剛被放出來,一直待在那裡我都快瘋了,雖然每天都有新鮮的三文魚和清酒,但我更想去吃天羅婦配麵條。”說著,他指了指遠處的廂車。
水月五停好車,走了過來,“走吧,老板是熟人,我已經讓他準備好了,澤君,你應該喝酒吧?”
“哈哈,五君你彆跟他客氣!你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什麼事情都乾過,彆說酒了,你就是在這放幾個女人……哎哎哎!彆!澤君,我錯了,我的胳膊!”
穆澤明鬆開長穀川淨本的胳膊,無奈的說道“彆造謠,我不會喝酒。”
“那女人就是真的了?”水月五突然問道。
穆澤明瞥了瞥嘴,壓住了心底的吐槽,緩步走向遠處的廂車。
“呼呼呼!好燙!老板!能再給我炸兩隻天羅婦嗎?他請客!”長穀川淨本此時正抱著一碗海鮮麵,筷子上夾著剛出鍋的天羅婦,旁邊是一盅白色的清酒,杯口散著熱氣,似乎是剛被加熱過得。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你這已經是第五隻蝦了!”穆澤明吼道。
“沒事,淨本君剛出來,多吃一點很正常,老王,在給他炸五隻。”水月五雙手合一,默念了一句“我吃好了”。
淨本一口飲儘杯中的清酒,說道“五君,雖然我不反對你的說法,但還請你不要用一副說某種四肢動物口氣說我行嗎?”
“是淨本君多想了。”
“那就好。”淨本抹掉嘴上的油,說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穆澤明撫額歎氣,心中說道,也真虧這兩個人能夠認識,真是奇跡啊,日本善於發生奇跡,他一直都知道這一點。
“對了,見你們兩人認識,我也沒多介紹,這是穆澤明,我的……老朋友了,以前就認識,至於怎麼認識的,隻能說緣分吧。”淨本突然介紹道。
水月五笑了笑,“緣分嗎?嗬嗬,我倒是挺相信緣分的。”
淨本拍著穆澤明的肩膀,卻被穆澤明直接打掉,尷尬的笑著,繼續說道“這是水月五,現在已經是水月家的家主了,我和他是在碼頭認識的,澤君,你還記不記的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我剛好在碼頭執行任務,為了找一批貨,抓了一個叫望月建一的家夥,沒想到這人居然注射了變異的yf試劑!”
“和我同行的健太郎被他殺了,我因為打電話才躲過了一劫,可回來時候又遇到了那個怪物,多虧了五君在那裡,我才能得救。”淨本說著,端起酒杯感激的和水月五碰了一個杯。
“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謝謝了,五君!”
水月五也回敬了一個,打趣道“淨本君的感謝是用我請客喝的酒嗎?”
“呃,等以後,以後恢複正常了,我絕對請你喝酒。”
與此同時,穆澤明突然起身,說道“我沒時間看你們在這感恩道謝,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啊!”淨本趕忙叫住了穆澤明。
水月五也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大家都吃飽喝足了,那我們進入主題吧。”
穆澤明皺眉又坐了下來,水月五說道“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解決澤君要在天亮之前離開東京這件事情。”
“我不可能走,蘇沫還在這裡,我不放心。”
“嘖嘖嘖——”淨本調侃道。“喂,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當初是看你感情專一,才把侄女交到你手上的,你現在居然和彆的女人……好好好!我不說了!五君你繼續說!”
“剛在來的路上我想過了,想要確定澤君是否離開東京,小姐一定會派人在機場看守,但由於考慮到澤君的身份,他們一定不會上前查看,最多是在遠處觀望,就憑這一點,我就很好混過去。”水月五說。
穆澤明皺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