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個雞毛的手!”老爺子瞪了我一眼,一把將符籙丟到了桌子上,壓低聲音道,“我的意思是把他送走,而不是送走!懂不懂啊你?”
我,“”
這特娘的到底是送走啊,還是送走啊?
感覺有點繞口。
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我跟老爺子拿著筷子重新回到了屋子裡。
可剛進屋,我跟他都愣住了。
因為老爺子那五六十歲的兒子已經死了!
瞪著一雙不甘的眼睛,趴在桌子上毫無氣息,豔紅的鮮血沿著嘴角流淌在桌麵上,再從桌麵上‘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
而李大山則是自顧自的做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吃著飯菜。
桌子對麵的夏柔臉色白的驚人,見到我來了,如同看到救星了一般,整個人險些直接站了起來。
我後背一涼,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停滯了流動。
下意識的轉頭看了旁邊的老爺子一眼。
隻見他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整個人渾身的氣勢都登上了幾個台階,多了幾分滲人的氣息。
可很快,這骨子氣勢又被收了回去。
他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酒杯樂嗬嗬的跟李大山喝著酒。
我默默的坐回在了飯桌旁,伸手拉住了夏柔手。
她細膩的小手上滿是涼汗,這足以說明就我們離開的這幾分鐘內,這屋子裡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輕輕拍了拍夏柔的手,示意她暫時先彆輕舉妄動。
夏柔紅著眼眶點頭,低著腦袋什麼也不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
李大山忽然站了起來,端起酒杯朝著我敬酒,說道,“小夥子,認識就是朋友,咱倆來喝一個。”
“喝你奶奶個腿兒!”這話自然是心裡話,我忍著心裡的不悅,端起酒杯說道,“那行,李老哥,我乾杯,你隨意。”
說話間,我抬起酒杯準備一飲而儘。
忽然,夏柔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一臉害怕的搖了搖頭,眼神不斷的朝著我手中的酒杯看著。
我立馬會意。
這酒有毒!
想到這裡,我果斷將酒杯放下,佯裝歉意的朝著李大山說道,“不好意思啊叔,剛想起來,我最近病了,喝不了酒。”
李大山臉色微邊,目光緩緩挪向了夏柔,而後者自然驚恐的低下了腦袋,絲毫不敢與其對視。
我臉色逐漸沉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兩人的中央。
僵持了一兩分鐘後。
李大山緩緩搖頭,說道,“沒事,你們先吃著,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他扯了扯褲腰帶,直接走出門去。
見他離開房間後,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老爺子也徹底忍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
他緊緊抱著倒在桌子上的兒子,嘴裡怒罵道,“狗娘養的李大山,老子今晚必殺你!”
說著,他衝進了屋子裡,拿來一把沾滿灰塵的獵槍。
我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他,立馬勸道,“老爺子,這李大山究竟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清楚,用槍可不一定能夠收了他。”
似乎是我的話起了作用。
老爺子身形踉蹌了兩步,抬頭看向我,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用符!”我再次從兜裡掏出一遝符籙塞給了他,囑咐道,“待會兒等他進屋之後,直接用符籙往他身上招呼,不說能收了他,但肯定能讓他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