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聲音紛紛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隻有老黃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空靈的聲音,讓我不禁遐想起她清冷的容貌。
在昏暗的洞窟裡,她不是沉寂在其中的黑暗,而是帶著歲月痕跡的幽邃。
或許是因為身邊有白姐和阿七在,所以她的笑聲並沒有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倒不如說能給我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可壞就壞在我知道她是一具女屍,任何幻想到這兒都會變得支離破碎。
至於老黃,我就不確定他能否分得清了。
“陸明,盯緊他,即便是死了的妖族,想攝人心魄也是輕而易舉。”
慈雲提醒得稍微晚了些。
老黃此時已經不自覺地朝著洞窟深處走去。
我給其他人眼神示意,然後立馬跟上了他。
周圍除了屍氣越來越濃,洞窟本身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彆的變化。
可越往裡走我心裡就越覺得不大對勁。
我們手上的光源像被黑暗吸走了一樣,根本照不到太遠。
兩側的石壁好似離我們越來越遠,腳下也傳來了令人不適的粘稠感。
在光源受限的情況下,老黃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白姐和阿七很有默契地加快步伐走在我們前麵。
但沒走幾步,她倆突然停下,白姐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陸明,彆動,千萬彆動……”
我和慈雲心領神會,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隨時準備應付意外。
“嘀嗒……”
“嘀嗒……”
“嘀嗒……”
水滴落下的聲音無比清晰。
本來在潮濕的岩洞裡倒也不足為奇。
但我莫名覺得這聲音非常耳熟!
那天埋伏邪師前,我們去土地廟途中聽到的就是這種聲音。
我咽了口唾沫,小聲問慈雲:
“它在我們身後麼?”
慈雲先是肯定,然後又否定道:
“沒錯,但不是一個,是一群……”
一想到有一群鬼東西在身後跟著我就頭皮發麻。
好在我們都是有備而來,不是真的來提親。
我連忙和慈雲商量,決定用在土地廟埋伏鬼妖時的老辦法辟邪!
緊接著,我對白姐和阿七說:
“白姐,你和阿七繼續往前走,我和慈雲斷後。”
白姐和阿七在前麵開路,我和慈雲則用金漆畫符,然後把符籙貼在地上。
可這樣一來,我們前進的速度就會變得很慢。
最前麵的老黃完全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是最讓我感到擔心的。
他死了不要緊,萬一牽動女屍對我們其他人發難,那才是真的麻煩!
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十多分鐘,洞窟裡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阿七忽然示意我們壓低身子,我才用手電筒照了照前麵的情況。
看到前麵的情況,我不禁口吐芬芳:
“嘶~!臥槽!那特麼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終於來到水潭附近,光源照到老黃正被一具詭異的女屍摟在懷裡,臉上表情十分僵硬。
那具女屍絕不是我們從洞窟裡挖出來的“小魚”。
它渾身布滿鱗片,沒有鼻子,但脖子上有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