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四姐出事了……”
在短暫地沉默過後，龍哥低聲問我：
“她…她出什麼事了？”
龍哥在極力地克製情緒。
但我聽得出來，他聲音還是有些發顫。
我隻能實話實說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細節。
隨後便把現場的一些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龍哥聽完後，再次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
“好…好，我…我…我儘快想辦法回…回來一趟，就先這樣。”
龍哥快速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可我能聽出來，他掛斷電話前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哽咽。
我能想象得到龍哥此時地心情。
隻不過想象代替不了共情，我也隻能默默歎息。
四姐沒有家人，她的遺體得等龍哥回來後才能認領並火化。
朱莉和白姐站在我身後一言不發。
我配合警員做完簡單的筆錄後，便退出了現場。
白姐並不認識四姐，隻是從我嘴裡聽說過她的事。
她惋惜道：
“陸明，現場殘留著一些很奇怪的氣息，要不要試著追蹤一下？”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其實我也發現了屍體上隱隱散發著的陰氣。
這些陰氣的來源其實用不著追蹤，我很熟悉。
我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
“白姐，我擔心家裡的情況，你……”
後半句話我沒說出口，因為我擔心白姐誤會。
不過經過昨晚那一番深入交流，她似乎已經對朱莉收起了敵意。
她緩緩點頭：
“我明白，白凝和阿七她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他們的。”
“不，光是保護還不夠，我想你帶他們離開昆城，去北方。”
我看著白姐十分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眼下昆城暗流湧動，即便不是針對我，但依舊存在危險。
連四姐都無辜受到了牽連，更何況是我呢？
白姐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她向來都讓我放心。
緊接著她側過身對朱莉說：
“陸明就暫時先拜托給你照顧了，但你彆忘了我們倆之間的約定。”
朱莉麵色凝重地回答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他，你才是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兩人隨即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她們倆彼此心照不宣的樣子，我非常疑惑。
真想不通她倆又背著我立下了什麼約定？
不過現在我沒心思想這些。
在龍哥回來之前，我至少得弄清殺害四姐的凶手是誰！
溝通完之後，白姐先行離開準備著手搬家的事情。
讓她帶著白凝她們去北方，這樣我做起事來也不會有後顧之憂。
白姐走後，朱莉挽著我的胳膊輕聲問：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搖了搖頭說：
“不用，這事兒耽擱不得，咱們得馬上出發！”
朱莉十分詫異地看著我：
“你知道凶手是誰？！”
我隻能告訴她不太確定，但至少有方向。
小雯的脖子被擰斷，一般人可下不了這麼重的手。
最關鍵的是她屍體上隱隱散發著一股陰氣。
這股陰氣跟我在龍門山洞府裡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一想到那具河神女屍，我就有些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