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磕頭,倒是旁邊的工匠師傅把頭都給磕破了。
造孽啊我看著他滿臉的血,實在心疼。
朱莉也看不下去了,本來沒他什麼事兒,他大可不必這樣。
可不管我倆怎麼勸,他就是要磕,我們也沒辦法。
在恭敬這一塊兒,我承認我不如他虔誠。
“咣咣”磕了幾分鐘,師傅人暈了。
我趕緊讓朱莉幫忙把人抬去休息會兒,免得磕個頭還磕出人命。
等他們倆離開後,我才按玄陰娘娘的吩咐,做完了一整套流程。
說起來也並不複雜,無非就是民間請神那一套。
不多時,屋外喧囂的陰風總算消停了。
同時金身上鑲嵌的兩顆貓眼石瞬間有了光彩。
緊接著是鬥篷,再後來是整座神像,仿佛瞬間多了一絲生機!
如果剛才隻是栩栩如生,那麼現在就真是活靈活現了!
“玄陰娘娘,這尊金身你還滿意麼?”
和神像說話,被外人瞧見肯定要說我是瘋子。
我這麼做也是想確定自己請來的不是什麼彆的鬼東西。
萬一被什麼邪祟鳩占鵲巢,我也不好交代。
就這樣,我等了整整十多分鐘也沒聽到任何回應。
我心裡發慌,彆真是把什麼臟東西給請回來了吧?
不行不行,這越想越沒底。
“莉莉!你快過來幫我看看!”
我喊了一聲,可朱莉明明就在隔壁,但就是沒反應。
沒辦法,我隻好起身去叫她。
但我剛拐進客廳就立馬察覺到了異樣!
“哢嗒哢嗒”
我按了按開關,但燈就是不亮。
整間客廳黑漆漆的,而且黑得相當徹底!
我站在原地瘮得慌,於是打算轉身回去。
結果這一轉身,原本那間屋子的燈也滅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我感覺周圍漸漸多了一絲陰冷。
但這種冷很不尋常,絲絲的,不咬骨頭,但喜歡見縫插針。
我時不時地打個冷顫,越是想走出黑暗,結果就越是在黑暗中迷失。
不大不小的屋子我再熟悉不過。
可我就是摸不著門在哪兒。
我貼著牆邊摸索,可摸到的是開關開關還是開關!
“他娘的!誰陰我?!”
這一聲不喊不行!
一來是為了壯壯膽,二來也是想嚇嚇鬼!
從我摸到好幾個開關起,我就知道這特麼是鬼打牆!
如果是深山老林裡也就算了,但這可是在我家裡。
在我家我還能被欺負了?
我聚精會神地將妖力凝聚到眼睛上。
果然沒多久,眼前的黑暗就淡了那麼幾分。
可我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是一條看不到儘頭的長廊,我身邊隻有一堵牆,牆上有無數開關。
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取了我家裡的一部分景,然後不斷重複延伸!
突然!
一雙冰涼地手搭在了我肩上!
那一抹蒼白,在黑暗中尤為顯眼!
但這隻手偏偏又生得如此好看。
什麼纖細、蔥白、玉柱太老套了。
我就算回爐重造比這隻手一寸一寸地雕,到頭來也是東施效顰!
她的食指微微勾動,我就看得挪不開眼。
筋骨間地彈跳,竟撥動了我的心弦。
“娘娘,是你麼”
我沒敢大聲,生怕驚走了這一抹肩頭的蒼白。
而聽不到身後的鼻息,反倒讓我期待起來。
之前隻是遠遠看她,卻沒能近距離觀察。
如今單憑一隻手,我就能確信她肯定美得不可方物!
“凡人,你此番做得不錯,妾身甚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