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混的，居然連肉身都搭進去了。值得麼？”
“沒什麼值不值的，本座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嗎？”
南叔歎了口氣，沒打算繼續跟他扯皮。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對子離說：
“凡域比你想的要複雜，輾轉千年，很多權利並不在我手裡握著。此番讓你們來，既要救命，也要殺人！”
“哦？南老這是要立威？”
南叔又哼了一聲，接著長歎一口氣：
“成王敗寇，贏了才叫立威，輸了那叫拉人墊背，狗屁不是！”
這時，子離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能感應到那顆尚未完全煉化的妖丹，此刻有了些許躁動。
他應該很興奮，但又不能當著南叔的麵表現出來。
子離也許不擅攻心使計，但他絕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
就他這種性格，照我們老家的話來說就是“能動手就彆嗶嗶”。
想來南叔也很清楚子離的脾性。
緊接著他便跟子離聊起了一些“手段”和“計劃”。
血釘子這事，在南叔看來有好有壞。
壞的方麵很簡單，因為肯定會有無辜的人因此而喪命！
但好的方麵當然也有。
南叔希望在拔出血釘子的同時，也拔掉那些安插在他身邊的“暗釘”！
他直言不諱地告訴子離，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凡域諸族今後就聽他的號令。
可要是辦不好，那以後就彆想打凡域的主意！
子離覺得很公平，沒跟我商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雖然沒像子離似的腦子發熱。
不過南叔的提議確實還不錯。
這總好過兩邊開戰，內耗到最後，便宜的不還是彆人麼？
把該說的說完後，南叔讓子離把我又重新換了出來。
他平靜地看著我笑道：
“聖族的事，子離辦。人族的事，你辦。”
“南叔，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動腦子的事我來，殺人的事交給我師兄？”
“嗯，孺子可教。”
趁著我們談正事的功夫，車子已經離目的地不遠了。
這時，南叔忽然歎了口氣對我說：
“小陸，倘若……倘若小龍他犯了什麼錯，還望你手下留情。”
我暗自冷笑，心想南叔他果然早就知道龍哥的身份。
子午也告訴過我，龍哥是半妖血脈。
照南叔這個保他的態度，我很懷疑兩人之間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係。
我語氣平淡地問：
“南叔，這算不算某種條件？”
“不，這是我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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