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刺客信條歸來的路明非!
路明非進入了一棟老舊的單元樓。
走廊裡安安靜靜,下午的陽光從樓道儘頭的窗戶裡照進來,暖洋洋地灑在他身上,走道裡晾曬著純白色的床單,窗外風吹著油綠的樹葉搖曳,嘩嘩地響。
“咚咚咚。”
他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房門才被打開。
一位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身上帶著做飯時留下的油煙味兒,喊著破鑼嗓子唾沫飛濺、劈頭蓋臉的朝著路明非指指點點地罵了起來。
“路明非!你是不是又跑去網吧打遊戲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快要高考了!還敢玩遊戲是嗎?你對自己的事情難道一點都不上心嗎?要沒人錄取你,你考得上一本麼?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路明非麵無表情的進了門,對於嬸嬸炸雷般的斥責,這麼多年裡,他早已經免疫了。
他很清楚,嬸嬸就是個蠻橫潑辣的中年婦女,壓根兒就和素質沾不上什麼邊兒。
嬸嬸十分嫉妒路明非的母親,所以連帶著一起討厭他。路明非的存在,對她而言,就像是時刻在提醒她人生的失敗一樣。
不僅如此,她還拿著自己不知所蹤的父母,定期從國外寄回來的錢,買了一輛小排量的寶馬;讓叔叔買了一些仿的像樣的名牌貨;讓她自己有錢輸在麻將桌上;讓他的堂弟路鳴澤能夠和他一樣,上得起同一所貴族高中,並且有了“澤太子”的稱號。
所以路明非以前,很是討厭他們一家,他隻覺得嬸嬸一家都是趴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吸血鬼——儘管他為了那麼點兒可憐的親情不願意承認。
可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把路明非送進某些陰暗見不得光的托管機構裡放任自流吧?那指不定還得遭受點兒什麼幼年心理陰影……
隻能說路明非的父母把他寄養在叔叔家裡,是從一堆爛到無可救藥的選擇裡,唯一比較好的選擇罷了。
路明非想起曾經那個極度缺愛的衰小孩,指望這麼一家能給他點兒關愛,就有點兒無奈的苦笑。
從根本上來說,叔叔嬸嬸就永遠隻是他的叔叔嬸嬸,而不是他的爸爸媽媽,所以指望叔叔嬸嬸給他點兒父愛母愛?那就未免太過天真和幼稚了。
不過客觀而言,叔叔嬸嬸一家雖然爛到爆,但是養了路明非這麼多年,不說居功至偉,最起碼無大過吧。
可能在吃穿用度方麵,比不上“小吸血鬼”堂弟路鳴澤,但是在關鍵性的教育開支上麵,他們是真的一分錢都沒敢克扣下來——也得虧他們沒敢克扣,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冰冷袖劍的問候了。
對比起叔叔嬸嬸一家這種愛占便宜的缺德市井小民,路明非作為活了兩千多年的半神,自然不可能和他們一般見識。
路明非覺得,剩下那點兒錢就當是父母把他丟在這裡這麼多年,人家收取的一點寄養費算了,畢竟彆人也沒有義務撫養他。
如果用吉吉國王電棍的話來說就是
你老寄吧惦記你那破比生活費玩意兒乾啥呢?你堂堂一尊半神這麼市儈,我尋思那也太沒麵子了。
斤斤計較可不是他的風格。
剛進客廳。
路明非就看見叔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tv上播放的電影,正是剛出沒多久的,某知名歌手主演的《頭文字d》。
台詞“我真的看見了夏樹和一個老男人從酒店裡出來,上了他的奔馳車啊!”
台詞“我不信!你不要亂講啊!”
“明非,回來了啊。”
叔叔看了一眼路明非,隨口說道。
“嗯。”
路明非點頭應了一聲。
他眼角的餘光,瞥向了陽台。
一個鼻青臉腫的正方形身影,正在那裡眼帶淚花,咬牙切齒地,艱難的做著仰臥起坐。
堂弟路鳴澤臉色漲的通紅,那副表情就像是便秘了很久,始終都拉不出去的模樣。
他終於將身子挺直了,然後就像是完成了什麼豐功偉績,臉紅脖子粗地咆哮道
“6!”
然後他又躺了下去,在那裡喘著粗氣,一臉欣慰,好像對自己的“成果”頗為誌得意滿。
路鳴澤躺了一會兒後,又開始準備下一個仰臥起坐,繼續他的循環“便秘”。
路明非憋住笑意,心想
沒想到自己的“軍訓”,還頗有成效。
路鳴澤這家夥,醒悟過來,知道上進了?
不過,他怎麼鼻青臉腫的?
路明非正疑惑之際,鷹眼穿透了牆壁的層層阻攔,他驚訝的發現,路鳴澤房間裡的電腦,赫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就像是被人用拳頭直接打穿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