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因為太正常與宗門格格不入!
莫陽規將昨夜從楚星辰那摸來的酸棗乾塞入口中,“又走了啊,居然要去南冥,小兔崽子們腦子都抽風了吧。”
容景沐眉頭微皺,“宗主,您剛剛為何不攔下他們。”
莫陽規無所謂擺手道,“有什麼好攔的,攔了又有何用。他們總歸還是得去長長見識的,早去晚去都得去。”
容景沐望著遠去的飛舟,他歎了口氣,“可,那邊太亂了,不適合現在的他們去。”
莫陽規望向明亮的太陽,他抬手遮擋熾熱的陽光,“亂了才好,這南冥的天也該變了。”
隻是,這場變革,始終都不會成功。
一個女子又怎能妄圖抵禦全國呢?
容景沐:“願他們不要惹上那件事吧。”
六人初到南冥,便去了菱湖城,方語嫣邊走邊為他們介紹南冥的特色。
慕錦咬下一口糖葫蘆,她始終覺得周圍投來的視線有些古怪。
“你不是北璃人嗎,怎麼對南冥這麼熟悉?”
方語嫣眉宇間閃過一抹哀傷,“因為我從前時常會來菱湖城探望友人,她是個很有抱負的人,我很敬佩她。”
她方語嫣一生高傲,很少會這麼敬佩一個人,而司徒雲音卻偏偏贏得了她的敬佩。
白容容望著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疑惑出聲,“這街上為何幾乎都是男子,這些女子的打扮也都像是彆國的穿搭。”
說到這裡時,沈期秋臉上的表情驟然暗了下去,他拋了拋手中的扇子,“或許是待在家中休息吧。”
方語嫣垂下了眼眸,她聲音中帶上了些沉悶,“不,她們是出不來,南冥是男尊國,在這裡,以男子為尊,女子是不準出門拋頭露麵的。”
“這裡的女子大多修為為低微,窩在後宅中為男子爭風吃醋。”
陣峰聽到方語嫣的話後,眉頭緊蹙,“為何不準女子出門,難道男子比女子高貴上許多嗎?”
他雖身為男子,卻也理解不了南冥的風俗。
平日裡話少的林笙默也忍不住出聲譴責起來。
“若沒有女子,男子又從何處出生。”
慕錦一個現代人,更看不來這種製度了,她甚至覺得口中的糖葫蘆都苦澀了起來。
慕錦心中苦澀異常,現代雖也會有些男女歧視,可那卻不似這裡的歧視大。
感謝祖國給了她一個平等的身份,讓她可以挺著胸脯走出家門。
緊接著,她的心中又升起了一抹惋惜,為那些生於南冥的女子惋惜,她如今也隻是聽到了些片麵,便感受到了迎麵撲來的窒息感。
那些生於南冥的女子又是如何窒息地活著呢。
女子生來強大,更不是男子的附屬品,女子應該擁有自己的肆意生活,而不是被困於一深宅中,惶惶度日。
幾人均感受到了周圍人投來是鄙夷目光,一個胡子拉碴乞丐,皺眉看了白容容一眼。
“瞧著也挺乖巧的,怎如此不知廉恥,穿的這麼豔麗,跑到大街上來轉,擺弄風騷。”
白容容懵逼地指了指自己,“他說的是我?”
她今天不過隻是穿了件鵝黃流蘇紗裙,怎麼就豔麗,不知廉恥了?
慕錦當場就將糖葫蘆的簽子扔了過去,簽子直直地插在乞丐腳邊的地麵,“你再說一遍!”
“嗬,說就說,不過幾個未出閣的女郎也敢穿的這麼豔麗出門,一看就是不知廉恥的騷貨。”
乞丐抱胸,不屑出聲。
慕錦爆脾氣瞬間就起來了,“穿什麼樣的衣服,關你什麼事,穿什麼衣服是女性的自由,輪的到你來管嗎?”
乞丐看了慕錦一眼,冷哼出聲,“在我們南冥,女子放蕩就是錯,我好心提醒你們罷了。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外地來的,早就被拉去侵豬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