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因為太正常與宗門格格不入!
江清辭瞧見桌上整齊擺放著的一盤蜜餞後,不禁扶額失笑,“怎又送來了。”
先前送來的蜜餞都還未吃完,如今又送來了,還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江清辭將蜜餞收好,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大師兄就寵他吧,照這樣下去,楚星辰遲早把牙吃壞。”
江清辭歎氣,“罷了,畢竟還是個小孩,貪吃些也正常。”
他多煉些止疼藥便好了,誰讓他是楚星辰的二師兄呢,就這一個師弟,還是寵著些吧。
若是小憶還在的話,應當也能吃上這蜜餞吧,屆時,小憶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呢,應當是微笑吧,畢竟,他的小憶一直都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啊。
江清辭明明已經將蜜餞放起來了,在想起江憶眠後,卻又不由自主地將蜜餞拿出,捏起一枚蜜餞塞入口中,“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甜膩。”
江清辭閉眼,仔細品嘗蜜餞的甜香,再睜眼時,眸中卻帶上了些許茫然,“方才貌似想到楚星辰幼時了……”
若說江清辭為何對楚星辰這般縱容,也是有原因在的,楚星辰幼時纏著墨鳴幽要蜜餞時,江清辭便覺得楚星辰很像江憶眠,像到什麼程度呢,每每看到楚星辰舞劍,江清辭都會覺得是妹妹回來了。
每每看到楚星辰臉上洋溢著快樂的表情時,江清辭都會想到江憶眠,江憶眠雖不在了,但江清辭卻會一直記著她,想象她的美好生活。
江清辭心中複雜,一方麵覺的兩人相像,一方麵卻又無比清醒,楚星辰便是楚星辰,江憶眠便是江憶眠,江憶眠的死也是事實,他的無能為力也是事實。
這全都是事實啊……
白容容趴在床上,與白君榆聊了許久,才堪堪將玉簡掛斷,白容容今日特彆高興,連帶著話也多了許多。
白君榆的病好了,對白容容來說,是一件特彆值得高興的事情,白容容先前一直在生白君榆的氣,氣他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告訴她,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氣他聯合母皇和皇姐一起騙她。
但在聽到白君榆說他的病痊愈了後,白容容還是沒忍住,原諒了白君榆,玉簡畫麵中出現的人臉終於不再蒼白,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白容容對白君榆痊愈這件事深信不疑,她並不覺得白君榆在騙她,畢竟白君榆看起來真的好了許多,與她記憶中未生病的白君榆一般無二。
白容容開心地在床鋪上打滾,頭撞上床頭後,也不氣惱,隻一股腦的傻笑,“嘿嘿,真好,二哥的病好了。”
她都想好了,等個人賽結束後,她便回東臨國看他們,不知不覺中,她離家已經7年了,她真的好想見他們一麵啊。
白容容想念白君榆帶她放風箏的時光了,那時的她,有二哥陪她胡鬨,有大姐為她擋風,有母皇為她庇佑。
白容容明明很開心,可內心還是有些亂,她相信白君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她卻又忍不住瞎想,二哥真的痊愈了嗎?他會不會是在騙自己?
白容容連忙拍打自己的臉頰,瘋狂搖頭道,“白容容,你在瞎想什麼,二哥怎麼會騙你呢,二哥痊愈還不好嗎,不要再瞎想了。”
二哥那麼溫柔清俊的人,怎麼會騙她呢?她不該瞎想的……
第二日,白容容還是因為想了一晚上這件事沒睡好,不僅遲到了,眼下還頂著一對黑眼圈。
慕錦見白容容一臉呆滯地看著前方,有些疑惑,“這是容容吧,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應該已經進去上課了嗎?”
白容容雖是個黑芝麻湯圓,卻也比他們乖巧上許多,遲到這種事,更是從未發生過,遲到便已經足夠驚訝慕錦了,關鍵是,她家小白團子還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啊。
慕錦伸手去碰白容容的肩膀,想與白容容打個招呼,卻不料,白容容方才正在出神中,被慕錦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慕錦訕訕收回了手,有些擔憂出聲,“發生什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慕錦瞧了眼傳法堂的大門後,沒忍住順嘴提醒了白容容一句,“已經到上課時間了哦。”
白容容瞬間驚醒,她迅速向傳法堂跑去,邊跑邊向慕錦歉意揮手,“我沒事的,慕姐姐,我先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