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船上呆了一下午,顏若雪感到有點暈頭轉向,勉強著支撐下去。
尹如楓見她有點受不了,便施展再生技能讓顏若雪迅速地恢複了過來。
他很想施展下驚濤駭浪,可惜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花有容和花芷蕙起初也有點不太習慣,慢慢地就變得適應了。
尹如楓請幫忙開船的人一起吃了晚餐,給他們每人發了紅包,順便對他們施展了催眠的技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都是些出海經驗非常豐富的操船人,也就放了心。
當天晚上,尹如楓等人在酒店裡過夜,他們為了方便玩遊戲,都把遊戲頭盔帶來,誰也沒有用酒店裡麵通用的遊戲艙。
花有容和花芷蕙住一間,尹如楓、顏若雪等人都是各自一間。
回房不久,尹如楓感知一下四周環境,沒發現異常,於是悄悄地溜到了顏若雪房間竊玉偷香。
顏若雪對尹如楓的耍賴,也無可奈何。
好在尹如楓還算是規矩,顏若雪也就對他聽之任之,懶得跟他計較了。
他們玩了一晚上的遊戲,若水臨風升到了七十二級,花落無聲也終於升到七十級,立馬換上了白銀裝備。
梁五連忙跪倒在陶總管的腳下,事到如今,隻有陶總管能夠幫他了。
陶總管愣了一下,揮了揮手道“拿下他!”
他當然不會為了梁五一個侍衛,而去得罪晉國的質子,真要是惹來晉國的怒火,整個宋國都會變得萬劫不複,顯然不是陶總管能承擔得了的。
宋國先是被楚國軍隊打得大敗,隨後又發生蘇家慘案,以致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巴結討好晉國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再去招惹晉國的敵視?
話音剛落,就有幾名侍衛不容分說地將梁五綁縛起來。
陶總管笑著對姬禕道“不知道王子禕要怎麼處置他?”
他這樣做,不是為了姬禕要送給他的重禮,而是為了讓姬禕出口氣,希望與晉國建立良好關係。
梁五一聽陶總管將他全權交給姬禕去處置,頓時求饒道“王子禕,小人該死,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回,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此時隻想活命,哪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
“殺無赦!”
姬禕神色間一冷,淡淡地道“一條連主人都咬的狗,留著作什麼?”
他不會可憐梁五,更不會心軟,更何況他準備利用這機會殺雞儆猴,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梁五?
陶總管微微一怔,隨即對侍衛點了點頭道“殺了他!”
他對梁五的生死絲毫都不在意,這個時候,不順著姬禕的意思處置,那麼就等於是在戲弄姬禕,很容易就會將對方徹底地激怒,無論如何梁五作為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敢對晉國的王子禕如此無禮,簡直是死有餘辜。
片刻之後,便有人將梁五的人頭呈了上來。
“陶總管,其他那三個侍衛也是形同虛設,希望能夠給我替換一下,以免再發生被人劫持的事。”
姬禕掃了一眼鮮血淋漓的人頭,漫不經心地道“另外他們這些年在質子府所貪沒的錢財物資,也應該對我有一個合理的交待?”
他想報仇,沒有錢財怎麼能行?
姬禕作為晉國質子,按理來說,宋國是需要定期給他發放錢財物資。不過姬禕之前是一個傻子,即使有發放,也落不到他手上,隻能是趁此機會栽在幾個侍衛的頭上。
這點小事,對陶總管來說當然是輕而易舉。
宋國是出名的富有,些許錢財又算得什麼?況且又不是讓陶總管出。
等到陶總管答應後,姬禕隨即私下對他表示願意將所有錢財物資的一半送給他。
姬禕送禮給陶總管,一方麵是為了拉攏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多了解晉國和各國的情況,同時為姬禕將來在宋國的活動一些便利;另一方麵也是投桃報李,反正這送出去的又不是姬禕的錢財物資,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他很清楚要想複仇,就隻有設法回到晉國,然後獲得權利才有可能;不然的話,作為一個質子,他永遠都沒有機會為蘇家報仇。
陶總管此時才知道姬禕所說的重禮是什麼,然而他並沒有選擇接受,而是如數將這幾年姬禕該得到的錢財物資送到晉國質子府。
不是他有多麼高尚,不知道貪圖錢財物資,而是他很聰明眼光很高,沒有將這點錢財放在眼裡,他想要的是獲得更高的官位擁有更多的東西。
陶總管隻希望與周邊各國保持良好的關係,以免讓宋國陷入到孤立無援的絕境,從而穩定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正因如此,他不僅是與各國質子關係密切,而且在各國也有著不少的人脈資源。
再怎麼說,姬禕都是晉國王子,交好於他,隻有好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壞處,又豈是些許錢財能夠比擬的?
幾天之後,陶總管將原先護衛姬禕的三名侍衛去職的消息告知姬禕,又另外委派六名身手較好、為人機靈的侍衛負責護衛姬禕,再派人把錢財物資送到了姬禕的手裡。
這點小事,根本不用進行上報,質子府內部就能處理,當然很容易。
對於陶總管的示好,姬禕可謂是求之不得,這也是他走出的第一步隻有在宋國質子府站穩腳,才能走出去;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走得更遠……
身邊伺候的侍女姬禕還算滿意,陶總管也就沒有更換,而替換的六名侍衛有了梁五等人的教訓,以及陶總管對他們的再三吩咐,也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至於那些錢財物資,本來就是姬禕該得的,現在又正是需要的時候,姬禕不可能去無端的拒絕。
宋國質子府裡有不少其他國家的質子,他們不像宋人那麼忌憚晉國,自然也就不會將姬禕放在眼裡,而是將他當成了白癡耍弄。
比如齊國質子薑陵,他是齊王薑普第五個兒子,身份和背景絲毫不比姬禕差,若不是為了拉攏宋國,齊王根本不可能會讓薑陵到宋國作質子。
而此前蘇家發生的慘案,也終究漸漸地平靜下來。
自從遭到蘇仙劫持,姬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沉迷酒色,開始習武,結交賢能,積極地關注晉國的動靜。
眾人隻以為是姬禺受到了刺激,才會痛改前非,倒也沒人在意。
相比起蘇家的慘案,一個不受重視的晉國質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到宋國為質子已經有五年多,然而卻在這半年時間裡才了解了當前晉國的大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