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隻是按照吩咐做事。”
跟著男人走到馬路上，有輛小汽車等在路邊。江豐坐了上去。上車後，江豐在後視鏡裡第1次看清楚了他現在的樣子。
難怪男人之前嚇成那樣，他現在麵色灰白，毫無生氣，還散發著惡臭，像極了死人。還斷了條胳膊。身上的皮膚也是像得了什麼傳染病。渾身上下，隻有眼睛，還是明亮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為什麼隻有眼睛沒受到影響呢，隨著時間推移，不會到最後這具身體就隻剩下眼珠子了吧。
很有可能，親身經曆這1切，真的很考驗人。
行駛途中，江豐決定主動出擊，“你不僅僅是因為收了我母親的報酬吧，你也在調查仁心醫院。所以想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對不對？”
老頭不愧是多年老司機，雖然很驚訝，但是車開得依然很穩。
“你怎麼知道？”老頭皺著眉頭，顯然是想不通自己哪裡暴露了？
“我以前見過你。”老頭鬆了口氣，認真回想道“是在仁心醫院吧，我去那看過病。沒想到，就去過1次，後來就去得越來越頻繁了，等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還有希望。”起碼能再活幾十年，江豐在心裡補充道。
“你都成這個樣子了，我隻會比你很慘，說不定哪天病危了，就直接被處理掉了。”老頭歎了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江豐問道。
“李熊，你叫我老李就好。”老李見被拆穿，也不裝了，愁容滿麵。
“你知道的有多少？”江豐問道。
“我隻知道去仁心醫院看過病的，都會再回去，直到死在那裡。而且比較特殊的病人，連屍體都得交給醫院處理。”老李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所以，你是特殊的，我才想辦法接近你。”
“不僅是會死在那裡，而且是連死都無法真正地脫離。”江豐想起了屍體被送走，靈魂還依舊留在那裡的57和56床。
“什麼？這也太可怕了。”老李麵色沉重，“我還不能死，至少不是現在。我還得養家糊口呢。”
原來這就是1直支撐著老李的原因。經曆午夜出租車和仁心醫院兩件事，還依然堅持了那麼多年。江豐心裡都有些佩服他。
從玩偶那件事就可以看出來老李是個好人，能幫的就會幫，幫不了也會儘力給玩家提示。這次還能遇到他，真是意外之喜。
“你母親隻交代過我，給你按時送肉。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我知道了。”江豐覺得有點累，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
“醒醒，到了。”江豐睜開眼1看，已經到了天源小區了，跟著老李走進電梯到了4樓。
老李用鑰匙打開了403的大門，帶著江豐走到次臥放著的籠子前，轉頭對江豐說道“你母親叮囑過我，還是得把你關在籠子裡，這也是為了你好。聽她的意思，好像是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江豐表示理解，自己走進了籠子。
“我在裡麵存了我的手機號碼。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老李遞給了江豐1個手機。然後就離開了。
江豐坐在籠子裡，他也感覺自己目前的狀態，出去反而是危險的，思維遲鈍，脆弱得還不如1塊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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