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獲勝,亦必有更多者來戰。
故多數民眾或接受赴塞薩利之邀,或乾脆南逃至都城,或逃往其他據點。
至於其封地,因無人看管,梅內斯洗劫,將所得戰利送往塞薩利,包括黃金、家具、貴重花瓶、奴隸及牲畜等。
至於這些領地之管治,因無人管理,皆處於未決之境。
若貴族俯首向亞曆山大,動作迅速,或可保其土地。
如果這些貴族們不采取這樣的行動,那麼亞曆山大將會以他認為適當的方式來瓜分他們。他們所做的選擇,實際上是在賭博。
他們選擇相信珀爾修斯有能力通過戰鬥擊敗亞曆山大,迫使他坐到談判桌前,將他從色薩利驅逐出去,或至少趕走他們所擁有的領土。
假如情況如此發展,國王很有可能會奪取那些輕易改變立場的貴族的土地,並贈予他們,以獎賞他們對他的永恒忠誠。
亞曆山大,心懷鬼胎,盼望著將珀爾修斯及其家人徹底消滅,然後完全控製提比亞斯。
儘管梅內斯希望在年底之前完成這1使命,但他不得不在11月中旬停下前進的腳步,距離珀爾修斯的住處仍有遙遠的路程。
因為——極度寒冷。冬天終於降臨,似乎為了彌補前兩個相對溫和的季節,今年的霜王顯得特彆凶猛。暴風雪4虐連日,冰雹不斷,積雪堆積如山。
這1切都使得任何1支軍隊都難以在這樣的環境下持續作戰。即便他們能夠,亞曆山大也無法保證他們的物資供應。
因為即使是廣袤的迪斯河,有些地方綿延數十公裡,許多地方都被冰封,船隻無法航行。現在,就算整條河都凍結起來也不足為奇。
當伏爾加河在斯大林格勒戰役期間結冰時,蘇聯人利用這1便利更容易地為卡車車隊輸送補給物資。亞曆山大也可以效仿此舉,隻需將輪式馬車換成雪橇,就可以沿著平坦而原始的道路向前運送物資。
但問題在於河流並未完全冰封,這些部分更加危險。流動的水流攜帶著龐大的冰塊,它們時常從主冰塊上斷裂,甚至自發形成,然後迅速地向下遊移動,對沿途船隻構成毀滅性的威脅。
亞曆山大深知,如果他將補給船送至士兵中間,泰坦尼克號的慘劇幾乎每日都會在眼前重現。因此,在察覺到惡劣天氣的跡象並且意識到氣溫將逐漸下降之際,他緊急下令將軍們停止前進,安置於大城市中躲避風雨,並且依靠秋季豐收的糧食來保障生計,直至春天的到來。
在梅內斯忙於保衛亞曆山大的新領土時,亞曆山大本人則忙於鞏固自身的權勢。首當其衝,他承諾的救濟計劃立即得到貫徹執行,他所設立的施粥點常常排起數百米的長隊。
有趣的是,接受他經濟刺激方案的民眾數量甚至超過了戰前該城市的總人口。這1現象十分引人注目,因為亞曆山大曾經屠殺了首批10萬名居民中的許多人——無論是在圍城期間、火災引發的混亂,或是公開戰鬥期間。
造成這1差異的原因在於,1方麵有第2批民眾兩次甚至3次前來申請援助,另1方麵則是來自該國其他地區,比如附近的村莊。當然,還有第3方,那就是跟隨亞曆山大士兵和營地追隨者偽裝成提比亞斯人,試圖獲取援助金。
然而,這對亞曆山大而言卻是1個艱難之舉,因為無法確定任何人的身份。這些人沒有任何官方記錄,如果不建立1個巨大而專門的官僚體係,便無法追蹤誰獲得了援助,誰未獲得援助。而亞曆山大既缺乏時間,也缺乏熟練的人手來實現這1目標,而民眾則缺乏耐心等待。
因此,在這次努力中,亞曆山大損失了近2500萬羅普拉,而實際上最多隻應該是1500萬。當他花儘這筆巨款後,才意識到這1點,並立即下令終止援助,內心痛苦不已。
起初,僅有萊西達斯,但提比亞斯對他來說無疑是1個財政災難。然而,亞曆山大隻能安慰自己,這些資金最終會循環回來,促進經濟發展。
亞曆山大鄭重承諾,將來會更加慎重,例如采用不溶於水的墨水做標記,甚至在手掌上劃上小口,以確保獲得助學金的人被識彆。然而,除了對自己的承諾外,亞曆山大還有其他重要事務需要處理。
“貴族大人,9月已至,田間穀物成熟,需進行收割,我們該如何安排?”1位貴族恭敬詢問。
由於亞曆山大征召大量勞動力進入軍隊,他們現在身處數英裡之外的梅內斯。儘管通常情況下男人們會強烈抗議此舉,因為在此期間1切活動都暫停,務必在開齋節前將成熟的農作物收割入倉,以防冬雨摧毀穀物。
然而,眼下情況非同尋常。他們贏得了輝煌的勝利,征服了堅不可摧的塞薩利,南提比亞斯的大門正向他們敞開。
亞曆山大派遣軍隊占領這些領土,得到了眾人的支持。儘管如此,人手不足仍是1個難題。若不迅速增加勞動力進行收割,許多寶貴的農作物將被浪費。
亞曆山大深思熟慮後決定:被奴役的戰俘將協助塞薩利周圍的收割工作。至於擁有田地的貴族,可向奴隸販子借出田地,奴隸將得到適當的補償。同時,他會調動車間工人參與收割,暫時關閉車間幾個月不致有大礙。這1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亞曆山大早已為此問題憂心忡忡。
“尊貴的長者們,請您務必給予我的手下應有的工資。”亞曆山大鄭重提出條件。
梅內斯也接到了相似的指令,要求他確保當地居民積極參與豐收成熟莊稼的工作。
這些金錢並非掛在樹上、隨意可以取用,若沒有它們,冬日的饑荒必將降臨。
正是因為如此,任何試圖焚燒莊稼實行焦土政策的人都將立即遭到處決,全家無1幸免。
讚讚的莊稼依舊豐收,加上去年的儲備以及通過交易獲得的糧食,亞曆山大的長期倉庫終於充盈。
即使按照他奢華的標準計算,他也能輕鬆為軍隊提供南下的糧食,並為被俘虜的平民供應充足,使他們遠離饑荒之苦。
除了讚讚的主要糧食小麥之外,第2受歡迎的作物甜菜根也大量生產,因為過去1年裡,讚讚對種植這種蔬菜以提取汁液並製作粗糙的棕色糖漿產生了濃厚興趣。
儘管讚讚的產量遠遠超過了曆史平均水平,對提比亞斯人來說,他們的收成也算不錯。
而塞薩利周圍的人收成較差,主要是因為亞曆山大的圍困使耕作變得異常艱難。
即使是那些設法完成工作的人,每公頃小麥收獲量僅為約250至300公斤,而讚讚則達到了800公斤,儘管考慮到土地貧瘠,對於提比亞斯人而言,這1數字實屬可觀。
儘管該地區的農民們收入勉強維持生計,但下遊地區以及在滇努河肥沃河岸耕種的農民們的平均產量要高得多,幾乎與讚讚在未經任何農業改良的情況下相當,甚至1些特彆肥沃的土地實際上每公頃小麥產量高達1噸甚至1.5噸,這在當時著實令人震驚。
而這個國家每年的豐收或許即是其最大的幸運,也是最大的詛咒。
擁有著這片肥沃土地的讚讚人民渴望著提比亞斯的到來,因為這裡的土地孕育著豐碩的莊稼。即便是3年前的阿蒙赫拉夫征戰,也是為了爭奪這片土地,以滿足人民的糧食需求。
亞曆山大收到了豐收的報告,心情自然是愉悅的。他決定在明年對這些新征服的地區進行農業改革,然而眼下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工具。此刻,他正忙於款待前來訪的貴族和他們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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