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冷漠地看著那人。他什麼也沒說,因為他無話可說。他很清楚那人的意思,但倘若他隻是默默地點點頭,那便算是叛國之舉了。相反,他用一種漠然的語氣回應道,然後打發走了騎兵指揮官。
“你解散吧。我會向我的神祈禱,願你一切順利……”
騎兵司令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騎上馬,帶領士兵們返回阿達尼亞,在那裡與新部隊彙合。等他和士兵們走出一段距離後,司令回頭望著邊境的小堡壘,低聲說了幾句。
“太浪費了……”
說完這句話,他繼續趕路。至於亞曆山大,他走進了這座廢棄的彆墅,凝視著它那可憐的、令人震驚的狀況。如果他知道彆墅會如此荒廢,他會帶更多的奴隸來的。說完這句話,他意識到自己需要做什麼。將軍伸手到錢包裡,遞給奴隸幾枚大金幣。
“去鎮上的集市看看能不能找到幾個奴隸賣。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收拾這個爛攤子。如果有人想對你下手,就告訴他們你是新杜克斯的私人奴隸,如果他們敢傷害你,我就砍下他們的頭。”
岡比西斯默默地點點頭,回應主人的命令,然後迅速離開了破敗的彆墅。她衝出要塞,來到附近的城鎮。街道上隻有鬆散的泥土,甚至沒有鋪上石頭。
至於建築,它們和莊園一樣破舊,甚至更破舊。很明顯,這座城鎮處於貧困狀態。她立刻懷疑霍諾裡烏斯是否故意選擇最差的邊境城鎮讓亞曆山大統治。
岡比西斯一進城,就吸引了眾多男人的目光。她顯然是個野蠻人,而且還是奴隸。但她是這些邊疆人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之一。
通常情況下,岡比西斯並不在乎這些不雅的目光,然而,一個長相特彆醜陋的禿頭肥胖男子走近她,身後還跟著幾個暴徒。這些暴徒從看到她騎在亞曆山大的馬背上後就盯上了她。
“嘿,美女,你好像是新來的。我帶你四處逛逛怎麼樣?”
儘管內心感到厭惡,岡比西斯還是以禮貌的表情拒絕了那個男人的提議。
“不用了,我隻不過是買幾個奴隸,然後就回城堡去,我的主人在等我……”
那人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立即抓住岡比西斯的前臂,好像要強迫她跟著他。
“恐怕我得堅持……”
儘管他緊緊抓住岡比西斯,她還是設法將手臂從這個大個子男人手中抽出來,並立即威脅他,因為她接到了這樣的指示。
“我是新達克斯的私人奴隸。如果你想繼續活下去,我強烈建議你退出!”
旁邊一名守衛聞言,眉頭一挑,立即朝這群公然的敵對分子走去,想要阻攔,但還沒等他動手,身邊的一名士兵就攔住了他,搖了搖頭,提醒他這胖子在村子裡的地位。
“貝托可能是個又肥又惡心的混蛋,但你知道他是誰!如果你惹他不高興,冬天來臨時你的家人就會挨餓……”
正當士兵警告他的戰友惹惱這個胖子時,一聲大耳光響徹雲霄。岡比西斯被貝托的惡劣行為激怒了,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紅手印。北福雷斯特美女以奴隸不該有的威嚴,當著全鎮人的麵譴責了這名男子。
“惡棍!我要砍下你的腦袋!”
顯然,那名男子摸了她的胸部,導致那名女子如此憤怒。然而貝托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用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一絲仇恨看著那名傲慢的奴隸。就在他準備反擊的時候,士兵上前一步,帶著殺氣揮出了利刃。
“貝托,如果你想留著它,就彆動手。她是杜克斯的奴隸,未經他的允許,不得傷害她。如果你反抗,恐怕我不得不把你帶到他麵前……”
那個叫貝托的大個子厭惡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這個地位的人不會懼怕一個區區杜克斯。事實上,沒有貝托,每年冬天都會有很多市民餓死。他敢看看這位新將軍會如何懲罰他。
“奧迪烏斯?你敢擋我的路?如果你想熬過這個冬天,你就得三思而行。”
名叫奧迪烏斯的士兵沒有收起劍,也沒有驚慌地退縮。隻有一個原因能夠迫使一名普通的兼職士兵為失寵將軍的奴隸挺身而出。那就是,與他的戰友不同,他一到村子就認出了亞曆山大。
如果他現在不反對貝托,那麼當這個胖子對這個美麗的奴隸下手時,許多人都會被砍頭。因此,一場攤牌在邊境小鎮的中心開始上演。這場攤牌可能會給那裡的居民帶來嚴重後果。
蓋烏斯·李錫尼烏斯·奧迪烏斯看著這個肥胖的老混蛋,滿臉疤痕,眼中滿是鄙夷。在正常情況下,他會對貝托斯的犯罪行為視而不見,因為貝托斯掌控著鎮上的資源。然而,這次情況不同了。
他試圖強迫跟隨他和他的暴徒團夥的女人不僅僅是奴隸,還是奧迪烏斯深深恐懼和尊重的人的私人財產。因此,他握緊劍,準備與暴徒團夥展開殊死搏鬥,如果這意味著要拯救小鎮免受亞曆山大的憤怒。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貝托,彆動手,不然你就輸了!為了這個女人的安全,我不怕戰鬥到死!”
岡比西斯望著站起來為她辯護的年輕人,漂亮的嘴唇上露出複雜的表情。士兵的聲音和長相似乎很熟悉,但她無法完全辨認出他。然而,還沒等她得出結論,那個名叫貝托的肥胖禿頭男子就大笑起來,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岡比西斯的脖子上。
“你以為我怕你?這個女人是我的人質,你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割斷她的喉嚨!”
看到如此無恥的行為,奧迪烏斯咬牙切齒。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愚蠢。如果他不從這個無良商人和他的暴徒手中救出岡比西斯,那麼他知道整個城鎮都會血流成河。他彆無選擇,隻能試著和這個人講道理。
“貝托,你這個傻瓜!你知道那是誰的女人嗎?”
貝托聽到這話隻是冷笑了一下,然後斥責了這位勇敢的士兵。
“不管她是不是長官的婊子,隻要她在這個鎮子裡,如果我想要她,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奧爾迪烏斯正要反駁,卻被一個聲音打斷,雖然這個聲音表麵上平靜,但發音深處卻隱含著一絲憤怒。
“真的嗎?你是在挑戰我作為卡斯特拉·雷吉納公爵的權威嗎?你把我的奴隸當作人質,你膽子真大。我向你發誓,如果你傷害那個女人一根頭發,我會親自剝掉你的骨頭。”
禿頭胖子立刻看向說話的人。令他驚訝的是,新任將軍親自到來了。這名男子站在奧迪烏斯身後,身穿鎧甲,頭盔摘下,夾在腋下。他麵色嚴肅,目光中帶著一絲鄙夷,看著貝托。貝托還沒來得及回應將軍的主張,亞曆山大就打了個響指,向附近的駐軍下達了命令。
“盾牆!”
雖然阿哈德尼亞邊防軍最初猶豫要不要為奴隸出力,但新將軍下達命令後,他們迅速照辦,雖然不是阿哈德尼亞軍隊的精英,但他們仍然有長矛和盾牌,很快就包圍了貝托和他的暴徒團夥。
醜陋肥胖的男人看著阿哈德尼亞士兵包圍了他,幾乎汗如雨下。雖然他非常想吃下這個野蠻美女的肉,但最終他還是不得不放開她,而這個女人則迅速逃進了主人的懷抱。
看到事情沒有流血,奧爾迪烏斯立刻鬆了一口氣。然而,還沒等他真正鬆一口氣,新任督導就下達了一項令人震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