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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普拉西狄亞策劃逃離拉文納時,亞曆山大正在努力工作。與奧林匹烏斯指揮下的阿達尼亞人不同,亞曆山大在戰役期間對飲酒極為嚴格。因此,他的士兵在夜間守夜時都非常清醒。亞曆山大本人則在指揮帳篷裡與附近的軍官們一起策劃第二天的圍攻。
“我估計霍諾裡烏斯會用我母親作為談判籌碼。不過,我已經處決了他的信使。如果我母親還活著,那麼她在過去幾個月裡遭受了巨大的痛苦,現在和死了沒什麼區彆。不,我不會談判。明天黎明我們將開始轟炸。我們建造的投石機將把彈丸射入城市。攻城槌將撞向城門,我們的士兵將爬上梯子,登上城牆。這次圍攻很簡單。我們的士兵是霍諾裡烏斯的十倍,所以我們將利用人數優勢儘快攻占這座城市。有什麼問題嗎?”
房間裡聚集的軍官中沒有一個質疑亞曆山大的命令。正麵進攻代價高昂,但這是奪取這座城市最快的方法。他們正要同意提議的計劃。這時帳篷的門簾打開了,露出了一位臉上帶著驚慌表情的百夫長。那人沒有等將軍們詢問他為何擾亂秩序,而是說出了偵察兵報告的內容。
“亞曆山大君主,城裡的糧食儲備著火了,後門打開了!我們不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但機會來了!”
亞曆山大是一個善於隨機應變的人。如果他們不利用這種情況,明天早上他們將麵臨失去數千人的風險。他行動果斷,相信即使奧林匹斯和霍諾裡烏斯在策劃陷阱,他和他的士兵也能輕鬆化解。
“快點叫醒士兵,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奧迪烏斯,我要你帶領我們最精銳的士兵守住後門。占領後門後,潛入城市,打開城門!我們必須迅速行動!成功完成任務,我們就能以最小的損失奪取城市!”
奧爾迪烏斯向亞曆山大敬禮,點頭並給予肯定的回答。
“是的,先生!”
說罷,奧迪烏斯便召集手下,迅速將他們引向後門。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們就可以潛入城中,像霍諾裡烏斯軍隊的普通成員一樣行事。等他們發起攻擊時,敵人已經來不及做出適當的反應了。
至於亞曆山大,他迅速默默地召集了軍隊。他的行動需要隱蔽,以免驚動站在城牆上的忠誠軍隊的哨兵。就在這時,另一隊偵察兵遇到了普拉西迪亞和埃莉安娜,並把他們帶進了營地。他們很快發現亞曆山大正在召集軍隊,看到他的養妹和母親,他驚呆地凝視著。
由於亞曆山大和普拉西狄亞都是由斯提裡科撫養長大的,所以這個男人把這個女孩當成了他從未有過的小妹妹。看到她緊緊地抱著他瘦弱的母親,這個男人差點哭了。他趕緊衝過去抱住了母親,而母親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兒子。她虛弱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亞曆山大……是你嗎?”
亞曆山大此時已經強忍住淚水,撫摸著女人油膩的頭發,臉上露出苦笑。
“是的,媽媽,是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女人瘦削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虛弱地伸出手,撫摸著寶貝兒子溫暖的臉頰。她對兒子說話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對不起,亞曆山大……我給你帶來了這麼多麻煩……我害怕……我害怕我會丟下你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亞曆山大再也抑製不住淚水,他大聲呼喚著在他懷裡奄奄一息的母親。
“不媽媽,對不起,我應該保護你的!媽媽,不要離開我!”
女人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愛你…”
說完這句話,埃莉安娜便離開了人世,留下她的兒子和淚流滿麵的普拉西狄亞。普拉西狄亞迅速抓住亞曆山大的身側,試圖安慰他,但此時憤怒已經占據了他的心智。亞曆山大搖晃著普拉西狄亞,然後放開母親,他的士兵迅速將屍體送往那裡。亞曆山大隻是擦去眼中的淚水,凝視著拉文納城,心中的仇恨比一千顆星星還要明亮。在那一刻,他莊嚴地發誓,他將如何處理拉文納城和所有仍然站崗的士兵。
“我要殺了他們所有人,一個不剩。曆史將記住這一天,因為這是君主提圖斯·克勞狄烏斯·亞曆山大上台並清除首都腐敗的一天。聽我的命令。每一個向霍諾裡烏斯宣誓效忠的人都不會得到寬恕。殺了他們所有人!”
隨著亞曆山大的命令,手下的士兵們拔出劍刃,高呼戰吼。拉文納之圍才剛剛開始,君主的憤怒將響徹曆史。
亞曆山大怒不可遏,他有生以來從未如此憤怒過。他的母親從小就獨自照顧他,如今卻去世了,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說實話,他踏上這段旅程時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剛剛發生的事情無動於衷。霍諾裡烏斯濫用君主的權力逮捕這個女人,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引誘亞曆山大從藏身處出來,然後砍下他的人頭。
不幸的是,事情沒有按計劃進行。亞曆山大拒絕了自首的要求。他非常了解霍諾裡烏斯這種任性的孩子的性格。如果他和平地去找霍諾裡烏斯,霍諾裡烏斯肯定會親眼殺死他的母親,然後再斬首。當然,他不會如此心甘情願地放棄自己的生命,正因為如此,他才率領一支軍隊進軍拉文納,放棄了保護帝國邊境的職責。
如果霍諾裡烏斯沒有插手,亞曆山大就會等到春天再發動叛亂。這個愚蠢的君主本可以再活幾個月,統治整個帝國。然而,現在情況已不再如此。亞曆山大會讓這個人今天就跪下,在他麵前卑躬屈膝。他已經製定了計劃,他最好的士兵已經開始實施這項秘密行動。
與此同時,亞曆山大正在召集他的士兵,讓他們心中充滿與此刻一樣的憤怒。他口中吐出惡毒的話語,不僅譴責霍諾裡烏斯,還譴責所有向他宣誓效忠的人是叛徒、凶手和低人一等的老鼠。
“這些畜生,那些所謂的還在保衛這座城市的人,他們殺害了你們的家人,就像殺害我的家人一樣!如果你認為你的妻子和孩子會平靜地去往來世,那你就錯了!這些腐敗、邪惡、罪孽深重的混蛋很可能先戲弄了他們,因為他們就是怪物!
我看著你們中的許多人,還有躲在牆後麵的懦夫,他們會稱你們為野蠻人!為什麼?因為你們不是阿達尼亞人,讓我問你們這個問題。你們中有多少人會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囚禁數月,讓她挨餓、毆打和蹂躪她?來吧,告訴我,你們中有多少人會對一個無辜的靈魂做出如此可怕的行為?”
儘管蠻族部落在襲擊中犯下了許多暴行,但這些人並不像阿拉裡克指揮下的東福雷斯特人。他們是日耳曼尼亞的野狼,會捕食所有不幸擋路的人。這些人更像是馴養的獵犬,在阿達尼亞主人手下光榮地服役。或者說,他們儘了東福雷斯特人所能儘的義務。正因為如此,這些人大聲譴責敵人。
“怪物!”
“野蠻人!”
“那些躲在這些牆後麵的人才是真正的野蠻人!”
說罷,亞曆山大拔出劍,劍尖指向天空,指向拉文納城。
“當那些大門打開時,你們對那些捍衛假君主的怪物毫不留情!你們殺死了他們,就像他們殺死你們的家人一樣!”
三萬名東福雷斯特同盟軍的吼叫聲響徹雲霄,仿佛是聞到血腥味而嚎叫的狼群。拉文納城和所有保衛它的士兵都將在今晚麵對日耳曼尼亞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