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有些疲憊,右手在那奏折上寫來寫去。
左手還抓著身上一件長衣領口,仿佛有些冷。
許墨一邊走著一邊把身上的黑色長大衣扣子解開拿下。
帝融露正在為眼前的一個奏折焦頭爛額。
她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好的方法來。
再加上這幾日被那皇族祠堂攻擊,身體本就有些輕傷,再加上母後帝藍汐又不準她去看許墨。
她心裡又著急又擔心!
而且天氣嚴寒凍的小手冰涼。
帝融露輕輕將手中的朱砂筆放下。
她搓搓手哈哈氣。
好冷呀!也不知道許哥哥家裡有沒有爐火。
忽然!她背後一件大衣裹在了身上!
毛茸茸的大衣帶著男子的重陽之氣,一下子讓帝融露感覺十分舒服。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
身後站著的那人一雙結實的手臂將她抱住,臉貼在了她的臉上。
帝融露聞著味道,立即滿臉欣喜。
“許哥哥。”
許墨從背後將她抱著,雙手握住帝融露的手。
“都凍成什麼樣子了,還在這裡批閱奏折,要不要這麼辛苦?”
“許哥哥,事情太多了,我得把它做完!”
“你母後她怎麼不做?”
“母後之前一直在這的,她身上受的傷太重了,腹部被天妖後都撕裂了,所以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許墨用大衣將帝融露裹緊,輕輕將大衣扣子全部扣起來。
“以後坐在這裡的時候,記得要生點爐火,然後把衣服要穿暖和一點,這樣子單薄怎麼行呢?”
“許哥哥,我看到你,我就暖和了。”
阿露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許墨。
許墨輕輕湊下來,在她額頭吻了一口。
“我剛才看到你愁眉苦臉的,是有什麼事情嗎?”
“許哥哥,禦鬼閣大戰活下來的人,運了一批陰靈木回來,說是要換點糧食。
可是我們百鬼關、鎮妖關和龍虎關的禁製都已經修複了。暫時不需要陰靈木,而糧食呢又很短缺,所以我還在權衡。”
許墨在帝融露旁邊坐了下來。
他拿起奏折看了一眼。
“陰靈木我們是必須要的,這東西越多越好!至於糧食,那就全民縮衣節食,從皇室開始。
另外,現在深秋季還可以再播種一批小麥。”
“許哥哥,我也這麼想過,就是現在百姓裡麵多數都剩下孤兒母女,許多男子都戰死了,播種的勞力很是缺乏。”
“這個簡單,你讓禁衛軍還有鎮妖衛全部下到田地裡去勞作。”
“許哥哥,禁衛軍和鎮妖衛是守護皇城和鎮妖司的。合適嗎?”
“當然合適,戰鬥的時候是戰士,平時的時候就是勞動者,沒什麼不妥。
再說有我和長公主都在皇城裡,沒什麼好怕的,那鎮妖司也不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