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還沒直接攻擊,卻已經讓洪錦產生了全身被刀斧加身的錯覺。
不,並非是錯覺。
一道又一道細小的傷口在洪錦的體表出現,幼小的血珠流出,又瞬間被切割成血霧。
洪錦大叫一聲:“不,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機會。”
孔宣於是收了白光,繼續沉默的站在敖玄身後。
壓力一消,洪錦身子搖晃了一下,幾欲跌到。
敖玄站起身來:“記住,鄧九公,鄧嬋玉不可傷。餘者,你自己想辦法。”
“你隻有一次機會!”
話音落下,敖玄和孔宣就已經消失在房間中。
壓力徹底的消失,隔離的罩子也隨之不見。
夜晚的微風吹進屋子,把恐懼中的洪錦給驚醒。
他打個機靈,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驚恐,怨恨,無所是從等多種複雜的眼神在他雙眼之中流動。
敖玄和孔宣並沒有立刻走遠,他們就隱身站在房間之外,靜靜的觀察了一番之後,這才真的離開。
“殿下,那洪錦當真不會拚死一擊?”孔宣問道。
敖玄搖搖頭:“他?他若要有那種膽子,也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孔宣眨了眨眼,她雖然得到數萬年,卻依然不懂凡人之心。
事實上,除了敖玄這個異數,各路仙家中,有幾個懂得凡人之心的?
哪怕是那些以凡人之身修煉上來的,他們也大多不懂。
沒有一個相對平等的社會環境,彆說仙凡之彆,就是凡人之中的階層隔離,就足夠讓不同階層之間完全無法理解了。
孔宣跟著敖玄向關外走去,行到一半又想起一事:“殿下之前讓我暗中塞給鄧嬋玉的留言,又有何用?”
敖玄笑了笑:“孔宣,你也為殷商供職多年,在你看來,殷商可還有救?”
孔宣想了想,搖搖頭:“哪怕沒有妲己當年被迫腐化帝辛之事,殷商也沒有多少年。”
“壞的,並不是帝辛一人,而是整個殷商。”
“帝辛當年所行的一些國策,已經讓整個殷商為之動搖。”
敖玄道:“就是這麼簡單。雖然在我看來,帝辛當年的那些國策,大多是好的,但不合適宜就是不合適宜。”
“因此殷商早晚會倒的,妲己所行之事,不過就是加快了這個過程罷了。”
“那麼你覺得,鄧九公會有和你同樣的想法嗎?”
孔宣很堅定的搖搖頭:“此人不會有,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
敖玄笑了笑:“那鄧嬋玉呢?”
孔宣這一次猶豫了片刻後才道:“此女極為聰慧,且能審時度勢,但她會如何想,我便不知。”
“畢竟當初我以男兒身供職,不便與她多有接觸。”
敖玄道:“我也就是姑且一試。有的時候,有限的忠誠,就是絕對不忠誠。殷商這艘船注定要沉,那麼船上的人,會不會想著下船呢?”
他一攤手:“而且,就算失敗了,我有什麼損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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