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車,弟弟帶你去天堂,保證你這次去了下次還想去。”
“不用了,姐姐我不喜歡坐摩托車。”
“那你喜歡坐什麼車?”
“法拉利,蘭博基尼或者保時捷。”
“哈哈哈,姐姐真會開玩笑,我們這縣城裡恐怕沒有姐姐的座駕,你就隻能走路嘍!”
紅發男子發動油門,一溜煙的離開了,摩托車的轟鳴聲劃破街道。
知鳥繼續往前走著,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她才到家,她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裡麵,她家住在六樓,是小區的頂樓,關鍵這裡沒有電梯。
在那個年代有電梯的房子少得可憐,等她到家門口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等平複下來後,她才拿出鑰匙,小心翼翼的開門進去,她沒有開燈,而是借著手機微弱的光走進了房間。
知鳥家不大,兩室一廳,房子也沒有裝修,隻是粉上了一層白色石灰,電視機還是那種背後一大坨的電視。
家裡麵談不上溫馨,不過該有的家電幾乎都有,隻是破舊老式了些。
知鳥坐在鏡子前,開始卸妝,洗漱收拾好以後都快要淩晨五點了。
她穿著睡衣,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模樣和剛剛的她判若兩人,看起來乖巧可愛,清純得像一個大學生。
她將拖鞋胡亂的脫在地上,爬上了床,看了會手機她便睡去了。
第二天,知鳥的房間外麵像是打雷了一樣,有人不停的拍打著她的門,本來門看起來就不結實,像是要把它拍塌下來一樣。
門外的人見裡麵半天沒有反應,直接拿起鑰匙開門進去了。
“你快點給我起來,你昨天又去哪裡鬼混了?”
知鳥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睡得像豬一樣,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噪音。
“還不給我起來,看我不收拾你。”
說話的女人走到知鳥旁邊,將她的被子掀開,把屋裡麵的窗簾全部拉開,知鳥忽然感到一陣冷意,像是掉進了冰窟裡麵。
她睜開稀鬆的眼睛,眼神有點迷離,“媽,你乾什麼?能不能不要每天來叫我?你就不能放過我,你快點去上班,你要遲到了。”
“你還來指揮我去上班,你一天天不去找個正經工作,把你這頭發搞得像推土機推過一樣,半夜三更也不回家。你是要氣死我嗎?”
“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我有工作,房租不都是我交的,還有水電氣,哪一樣不是我交的?”
“你還給我得瑟,人家二十五六的姑娘,都已經成家了,說不定都是孩子媽了,你看看你,成天出去鬼混。還給我唱什麼歌,你知道街坊鄰居在背後都怎麼說我們娘倆的嗎?”
知鳥的媽媽說到後麵,言語裡麵充滿了委屈,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走過去踢了踢知鳥的吉他箱子。
“媽,那個很貴的,你要踢壞了,我可就失業了。”
“你這死孩子,你給我等著,今天哪裡都不能去,我回來再和你說,我上班去了。”
說完後,她重重的關上了門,還惡狠狠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過知鳥並不知道。
世界終於安靜了,她又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