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反派聽我心,攝政王把我親!
眾人回頭望去,來人正是三皇子的侍衛,手上還抱著一個包裹。
“這便是你說的證據?”皇後問道。
跪在地上的沈太醫瞥了一眼,當即垂下頭,腦門上直冒虛汗。
翟容與點點頭,上前將包裹接過,在眾人麵前拆開,“這是從沈太醫處搜出的證據,沈太醫,你還有何話可說?”
眾人伸長了脖子望去。
那包裹中赫然躺著一本醫案,和幾株尚未入藥的龍心草!
“這本醫案才是真的,太醫院的存檔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翟容與道。
“大膽!”皇後震怒,拍案而起,“竟敢拿皇嗣做餌,誆騙本宮!”
“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啊!”沈太醫兩股戰顫,當即跪地求饒,知道事情已經敗露,索性和盤托出,“此事乃是趙昭儀主使,微臣不得不從啊!求皇後娘娘開恩!”
“趙昭儀!你可知罪?”
趙昭儀當場嚇白了臉色,癱軟在座位上,手指卻仍緊緊地捏著椅側,強撐道“不是我……不是我……這是從沈太醫處搜出的,與我何乾!”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三皇子冷哼一聲,從侍衛手中接過一個匣子,狠狠摔在趙昭儀麵前。
“這是從你房中搜出的千機散!”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能如何辯駁!”
那匣子落地,蓋子便被摔開,張太醫上前查看,回話道“確實是千機散!”
眾人驚詫萬分,紛紛離那匣子遠了些。
淑妃搖搖頭,歎道“昭儀妹妹,你糊塗呀!”
趙昭儀麵上浮現哀戚之色,急火攻心下竟再次暈了過去,身下鮮紅一片。
站在近側的宮婢尖叫出聲“娘娘、娘娘血崩了!”
張太醫得了皇後授意上前查看,搖了搖頭道“昭儀驚懼過度,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皇後肅了神色,眉目嚴厲。
“傳本宮禦令,趙昭儀德行有失、戕害嬪妃,本應打入冷宮,但念其乃是初犯,又喪子未愈,遂降為才人,褫奪封號,幽禁宮門不得出,以示懲戒!”
沈太醫也依律被革職查辦。
淑妃輕掀眼皮,似有若無地笑了聲,“皇後娘娘好大的威風呀。”
皇後皺著眉,語氣責怪“陛下病重,本宮侍疾禮佛不管後宮事務已久,淑妃妹妹既得了聖令協理六宮,也該對後宮諸事上點心。”
淑妃斂了眉,恭順道“皇後娘娘教訓的是,嬪妾往後定會多加注意,不叫皇後煩心。”
低垂的眼中卻有暗光流轉。
翟容與走出涼亭,望著滿園的盎然生機不禁有些失神。
這皇宮之中,生是刻意營造,死也是半點不由人。
罷罷罷,看魚去~
腳步剛抬,三皇子便追了上來,“翟二小姐!”
他在翟容與跟前站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抱歉!還有,多謝。”
“怎麼,不拿我是問了?”翟容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三皇子嘿嘿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是我誤會你了。往後若有用得著爺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果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三皇子拍著胸脯道。
“正好,有個湯剛好需要你去赴一下。”
“啊?”
一炷香後。
翟容與叉腰站在千鯉池旁,指揮在水中撲騰的三皇子。
“在你後麵!在你後麵!”
“嘖!遊過去了!”
“慢點慢點慢點……哎!就差一點!”
“啊啊啊啊抓到了!”
“嗐!不是這隻!”
三皇子從水中冒出頭,抹了把臉,欲哭無淚,“翟二小姐,這鯉魚咱是非抓不可嗎?”
唉。
翟容與歎了口氣,“你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