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反派聽我心,攝政王把我親!
雯月侍立在壽康宮外,見到君策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麵上一怔,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連忙垂下腦袋側身讓到一旁。
君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秦嫣見到來人,驚喜地站了起來,“策哥哥!”
多年未見,記憶中英姿勃發的少年如今已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眼神淩厲,氣度威儀,周身氤氳著強大的威壓,令人忍不住俯首屈膝。
秦嫣低頭咬唇,麵上浮起女兒家的嬌羞。
君策冷冷地掃視了她和太後一眼,恍若看一團死物。
太後見他眼神不善,僵了一瞬,忽而笑道“策兒來得正好,哀家正與嫣兒說起……”
君策直接打斷,嗓音中帶著壓迫。
“你們和容兒說什麼了。”
秦嫣旖旎心思瞬間一掃而空,心頭梗了塊大石般滯澀難當。
她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君策。
策哥哥,竟是替那個女人來興師問罪的……
太後啞然,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變得銳利,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出火來。
“你是在質問哀家?”
見君策沒有回答,太後冷笑了聲,道“攝政王如今真是好大的威風,竟擺譜擺到哀家頭上來了!”
“那翟容與不過一個官家女子,哀家找她說兩句話也不成?”
“一個個的都這麼沒規矩!”
太後似是氣得不輕,手指抓著椅側,胸膛起伏。
秦嫣上前溫柔地握住太後的手,幫她輕輕拍著背,“姑母,您消消氣。”
她瞄了君策一眼,壓下心頭亂撞的小鹿,語氣柔柔地開口“定是有人到策哥哥跟前惡意挑唆,想讓你們母子失和。姑母可千萬不要著了她的道啊!”
君策漆黑的眸子驀地沉了下來。
聲音猶如寒冬冰屑。
“我來是警告你們,容兒怎樣自有我縱著,若是有人不識相,欺負了她,我定叫她後悔生在這世間!”
秦嫣聽到他維護翟容與,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冰涼了。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眼底猩紅一片。
太後指尖發抖地指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娶她?!”
“哀家絕不同意!”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太後娘娘年紀大了,若再操心小輩之事,恐難安享晚年。”君策淡漠道。
太後聽出了他話裡的威脅之意,心中一震。
“您若想管些閒事,倒有件趣事不妨告訴太後。”君策看向她,沉靜如星的眼中凝著令人膽寒的鋒銳,“隻影。”
“是!”
隻影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對太後道“太後娘娘,王爺近日在陽城抓了個人,名叫葉坤,如今秘密收押在大理寺中。”
“此人不過一介商販,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朝廷的錢袋子,您說有趣不有趣?”
太後麵色慘白,冷汗爬了一身,跌坐在軟榻上。
君策淡漠地看著她,“太後娘娘放心,如此鼠輩,酷刑之下胡亂攀咬也是有的。”
“此事還得細細審問。”
“太後娘娘若有閒心,不若管管這事兒?”
太後哆嗦著蒼白的唇,扯出一個笑容,道“策兒說笑了,前朝之事,哀家怎能插手?”
“哀家年紀大了,也不想再煩心了。”
“你的婚事便自己做主吧。”
“姑母……”秦嫣情急之下就要去拉太後的袖子,卻被拂開。
她攥緊了手心。
君策沒再看她們一眼,拂袖離開了壽康宮。
他前腳剛走,壽康宮內的草坪中,一麵小小的鏡子便折射了足夠多的日光,滋出了細微的火花,草坪立刻被火焰席卷。火勢迅猛,頃刻間便爬上了宮內的廊柱,一陣驚慌的呼喊聲從宮內傳來。
“走水啦!”
宮人們奔走相告,紛紛打水滅火。
君策望著火光肆虐的壽康宮,想到少女氣衝衝又頑劣一笑的樣子,緊皺的眉頭舒展下來,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