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反派聽我心,攝政王把我親!
無量神龜嘶吼一聲,上古獸靈的氣韻散發出強大的威壓,在空氣中震蕩波動。
迷霧蝶不再猶豫,擺動翅膀往翟容與的布袋口直直飛去。
翟容與見到迷霧蝶瘋狂扇動翅膀,乃至形成了一道殘影,嘴角抽了抽。
要不說有奶就是娘呢……
龜龜的獸靈就是磅礴啊。
妖獸聞了繞道而行,靈獸聞了恨不得生撲上來沾沾光,提提修為。
君景珩有些驚詫迷霧蝶的轉變,看翟容與的眼神多了一抹探究。
蘇羅音瞳孔收縮,魅色眼尾泛出薄紅,貝齒死死咬住下唇,手上琴音更是一刻不敢鬆懈。
瀑布般洶湧澎湃的節律,衝擊著琴弦的極限。
“錚——”
刺耳的斷裂聲響起。
蘇羅音喘著氣,呆呆地望著食指被掙斷的琴弦割裂,滲出鮮紅血絲。
迷霧蝶已飛到了翟容與的布袋口,從縫隙中擠了進去,貼著無量神龜的龜殼,一臉饜足地閉上了眼。
攝政王府。
隻影飛奔進書房,語氣著急道“主上!翟二小姐——”
高昂的語調觸到君策寒星般的眸,立刻熄火,變得細如蚊蠅。
“王府沒給你飯吃?”
君策聽到翟容與的名字,卻沒聽清後麵的內容,低沉的嗓音帶著不滿。
隻影立刻提高了音量。
“翟二小姐和五皇子一塊兒去故人歸聽曲喝茶了!”
故人歸?
君策壓下心中的情緒,濃黑眉宇瞬間擰起。
“故人歸是老五收集情報之地,本王記得,那花魁蘇羅音便是他的密探之一。”
“容兒去那裡做什麼?”
隻影吐了吐舌。
翟二小姐看著就像是去消遣的。
可不像有什麼正經事兒。
君策起身,玄衣上熱意抖落,帶了絲絲寒霜。
“隨本王去看看。”
……
故人歸。
翟容與束好布袋口,嘴角揚起燦然的弧度。
“五皇子大度,那我就卻之不恭啦。”
蘇羅音連忙起身,語氣有些顫抖,“五爺,這……”
她苦心孤詣地尋了這呼靈韻的古籍,又費了數年的時間練習,才學成這一首曲子。
求了五爺好久,才讓他同意將迷霧蝶帶來一試。
可如今,全被這位翟二小姐給毀了!
還毀得如此輕易!
她眼中閃過不甘的暗芒。
君景珩抬起手,製止了她。
轉頭笑著對翟容與道“本王雖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隻是這靈獸確實珍貴難尋,若就這樣被翟二小姐拿了去,惹得我這美人傷心,該如何是好?”
翟容與望了蘇羅音一眼,見她眼尾泛紅,淚盈於睫,下唇已被咬出血痕,確是一派嬌弱可憐之相。
但她可不是什麼聖母。
我就知道,這五皇子哪兒這麼容易就把迷霧蝶拱手讓人。
她笑意僵在嘴角,道“那五皇子想怎樣?”
君景珩見她似乎有些生氣,理了理袖袍,伸手給翟容與倒了杯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本王所求無多,隻需翟二小姐欠我一個人情。”
“日後若有事相求,還請翟二小姐能施以援手。”
翟容與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釋然地放下了杯子。
一個迷霧蝶,換一個條件,也不虧。
她本可以將這迷霧蝶直接帶走,隻是這五皇子難對付得很,又慣會耍陰招。若是強行將迷霧蝶占為己有,不知以後還有多少麻煩等著她。
索性賣他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