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羊就這麼硬生生走出一條道來。
從站台一路走到坐台的最後一排,剛巧能看見台上那紅裙美女。
所謂春香,含苞待放。
如今尚是處子,今夜的達官顯貴,多半試想收入自己那金屋當中。
紅裙很長,長到鋪滿了小半個舞台。
春香起舞時,紅紗似幻起舞,隱隱有種新郎入洞房時的所聞所見。
想來往來客在這春香姑娘身上也是花了極大的價錢。光是穿著這裙子跳舞,就是一件水磨功夫的難事,更彆說音容相貌,言行舉止的培養了。
多半會便宜某位寀城的實權人物。
“後麵的彆擠,擠什麼擠啊?!”
身後傳來一陣騷亂,大抵是剛剛陳無羊的手段被人瞧見了。
現在邯鄲學步,四不像。
原本就擁擠的人流被後麵那麼一鬨,人浪翻湧後來前。
連末排的貴人們也受不了了。
“一群窮鬼,有錢坐前麵來啊!”
其實座台和站台中間還有半米的間隔圍欄,隻是聲音吵些罷了。
躲在人群裡,自然沒什麼人怕達官顯貴的名頭。更何況就坐在末排,能有個屁大的官職啊。
“嫌吵?嫌吵你坐第一排啊,裝什麼大尾巴狼!”
顯然,那年輕人的臉皮可沒後麵的人那麼厚。似是感覺被周圍的同輩無聲譏諷,惱羞成怒的年輕人騰地一下站起來,轉過頭破口大罵。
“一幫屁民,叫囂什麼!有種進來跟老子叫板!”
言至於此,讓陳無羊都為之側目。
這年輕人大概是腦子有病,搞階級對立能有什麼好下場。
一位麵生管事聞聲而來,聽著身邊的打手跟他彙報情況。
轉頭跟站位上的眾人抱拳賠了個不時,揮手送了些果盤和飲料。至於年輕人這裡,則是附耳低語了幾句。
後者似乎開口說了幾句,應該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的言語。
然後風平浪靜,此間事就此隨風而去。
陳無羊看著有些遺憾,打起來才好呢。
台上的春香開始退場,要去換裝表演下一場的歌藝。
陳無羊也從前排離開,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裙子不錯。
與一位同樣裝扮的男人擦肩而過,接過了對方搭在手上的軍綠外套披在身上。
那人往先前瞧見陳無羊相貌的管事處走,陳無羊則順著樓梯登上二樓。
往來客一共就兩層,二層滿是房間,作用自然是用來休息的。
陳無羊眼神掃過一個個獨具特色的房名,找著伊洪的辦公室。
科長辦公室。
陳無羊就此駐足。
周圍並無打手護衛,顯然伊洪很自信自家往來客的安全係數。或者說自信震天門的名頭,哪怕是金山會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攻打這裡。
更何況今晚的金山會,應該是天悲地哭的淒涼場景。沒準哪天那位金鷹夫人,就能輪到他手裡享受一番了。
如此想著,伊洪瞧著眼前剛剛換了一身短裝紅裙就被他叫過來的春香,就越發激動。
“你可想清楚了,要是從了我,那就是大姨太。這寀城多少女人搶破頭皮我都看不上的。
到時候可是榮華富貴的滋潤日子等著你呢。”
伊洪見女孩隻哭不言,陰森的笑了笑“可那孟凱凱可就不一樣了。
少年時就因為大仗沒了能力,如今娶妻納妾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更何況那家夥現在心理扭曲,最喜“鞭策”女人,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