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手眼通天的角色就對了,這是寀城真正的山尖。
相較之下,無論是金鷹夫人還是蔡誠,乃至官皮在身的孟凱凱都不過是兄弟二人手下圈養的狗而已。
要生要死,一句話。
三人都沒想到,一個陳無羊竟然能引起城主的關注。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猜不透那位城主大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白睢笑盈盈道“幾位今兒個動靜不小,城主也聽見了。就想著讓我過來湊湊熱鬨,順便瞧瞧那位名聲鵲起的陳會長。”
幾人心中琢磨著這話,知道今天再難打起來了。
金山會和震天門背地裡放陰招,互相慢慢蠶食自然是好事。可真要放到台麵上來一場浩浩蕩蕩的火並,寀城的安穩、民心怎麼辦?
金鷹夫人朝身邊揮了揮手,就有人跑去撤網了。
蔡誠沒膽子在白睢的眼皮子底下殺自己,除非這家夥買通了白盱。
但很顯然這種想法純粹是天方夜譚,再者說真要成了,她怎麼也跑不了。
四批人心思各異朝著那血腥味已經溢出來的巷子走去。
白睢走在最前麵,興許是上了年紀,步子慢。
後麵自然也沒人敢催促。
老人邊走邊說“這巷子以前有名氣,早年打巷戰,這茶樓附近的巷子都是好地方,我這歲數雖然上去了,但這幾條巷子啊,閉著眼都能走出去。”
一旁的孟凱凱連忙附和道“早年也聽家父說過,當初跟著白管事就在這巷子裡跟舊派纏鬥,那叫一個淒慘啊。”
白睢似乎也開始追憶起來。
“是啊,你爹當時也是城裡頭出了名的能打,就是沒那個福氣,死的早了。
後來巷子改建,都堵上了。我也就沒再來過,今天故地重遊,諸多往事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金鷹夫人眉頭微皺,陳無羊竟然被堵進了沒有退路的死胡同。
又是一個人,怕是凶多吉少。
同樣想到這點的蔡誠和孟凱凱臉上帶笑隻是後者明顯更開心一些。
殺陳無羊,賺的最多。
這家夥看來是真能打,還沒瞧見血呢,這血腥味就已經衝進鼻孔裡了。也幸好把他堵進了死胡同,要不還真可能叫他給跑了。
四方人馬剛走進巷子,就看見那從裡麵轉角流出來的鮮血溪流。
嗒……嗒……
踩水聲由隱約轉為清晰,應該是踩血聲吧。
蔡誠看了眼緊隨白睢之後的孟凱凱,很想問一句他派了多少人來。
話到嘴邊卻又換了一句“這巷子有多深?”
“腳下這條道快跑二十步,轉過去要有百步,不過建了牆……最多五十步吧。”
回話的是最前麵的白睢,這些事對他而言如數家珍。
“估摸是累了。”
孟凱凱前言不搭後語,笑容牽強。
因為那踩血聲,竟然隻是一個人的。
總不會,總不會那陳無羊背靠著牆把自己幾十號人全殺了吧。他剛剛也忘記問,有多少人去堵侯陽波了。
應該不少……
不,肯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