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鬼雜談!
在過去姥姥家的村子裡,有一個姓張的老爺子。張老爺做飯做得好,他就憑著這門手藝在各村裡做起了流動餐廳的營生。
這種流動餐廳直到現在,在農村也是很常見的。張爺乾這行早,菜做得好吃,四六八村的村民,家裡有個紅白喜事,也都願意找張爺。
而且張爺不光做菜,他見多識廣,常在各村流動,他做菜之餘還能給主家操辦一些事兒。
當然,張爺隻收做飯的錢,對於操辦啥事兒,他從來不收錢。
就是這麼熱心腸的張爺,卻在過去出了一碼子事。張爺每每回想起這事,他都是微微一笑。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張老頭身正不怕影子斜,誰也甭想害我,他得逞不了!”
事實就是事實,最後這位張爺直到過世,也再沒有遇到過怪事兒。
話說老王家辦白事,這王老頭生前和張爺在年輕時候有過一些過節。
張爺比他小幾歲,當時沒把這事當回事兒,可年長他幾歲的王老頭卻耿耿於懷,一直將這過節記了一輩子。
王老頭的兒子心善,他常勸說父親要大度,可王老頭是我行我素,從不聽勸。
回來兒子也就不再勸說了,倒和張爺關係處得相當不錯。
父親過世了,操辦白事酒席的事,他自然找到了張爺。
張爺認可這位小侄子,他將這事滿口答應了下來。
當天,張爺就開始在王老頭家的院裡支起了攤子。一盤盤的菜就開始炒上了。
可炒著炒著,張爺常用的那大鐵鍋突然就漏了。
這可咋整?這不給人家撂攤子了嘛!
張爺想了半天,最後想起隔壁村的老鄭那有一口這樣的大鍋。
半小時後,張爺將這口大鍋借了過來。菜又開始炒上了。
王老頭的兒子很孝順,什麼東西用的都是中上等的,王老頭走得很風光,村裡人也都覺得王老頭這輩子值了。
伺候完最後一頓晚飯,張爺開始收攤子。他擔心老鄭用這口鍋,他挑著這口大鐵鍋連夜將這鍋送到了老鄭家。
張爺和老鄭聊了會天,臨近9點的時候,他扛著扁擔往家走。
村前有一片槐樹林子,林子邊上就是一條河。張爺在林子裡走著,忽然就見到前麵有幾個黑衣人。
張爺停了一下,沒多想又開始往前走。那些人卻朝著張爺走了過來。
張爺倒吸一口氣,心說這是碰見攔道的了。而那些人麵色陰沉,兩眼放著幽幽綠光。
張爺隻覺後背發涼!他不停地路上掄著扁擔,而那些人似乎是透明人一樣,張爺使出全力,渾身開始冒汗,可就是無法傷及到他們!
張爺心說不妙,而那些人拚命湊近他,一個勁兒將他往河裡推!
而這一幕,剛好被從這裡經過的二麻子看到!他拚命朝著張爺喊,可張爺根本不理他。
而在二麻子眼裡看到的則是張爺在林子裡的小路上,不停地掄著扁擔,可在他身邊卻空無一人!
二麻子一看事不妙,也不敢上前了,他忙跑回了村,叫上了4、5個村民,又返回到林子裡。
眾人一看張爺正掄著扁擔上下打著,可身邊哪有什麼人啊!
“張爺這是被啥迷了,趕緊拉住他!”話剛說完,眾人忙上前拉住他。廢了半天勁兒,才將張爺穩了下來。
張爺慢慢緩過了神,二麻子就問“張爺,您這是乾啥呢?吃飽了撐得在這林子裡抽風呐?”
張爺氣喘籲籲地說道“有人往河裡推我,可我不認識他們。我就用扁擔打他們,可他們是透明人啊!”
“張爺,彆說了,咱們回家!”二麻子說道。
張爺到了家,發了一場高燒,直到第三天的時候他的燒才退掉。
後來張爺自己說“他王老頭出殯那天,我又給他操辦白事,又沒多要工錢,可他還是要蠱惑我。唉!看來年輕時我倆的那次過節,他到死還都不肯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