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對二弟,一定程度上有一種迷之信任。
“我會讓張刑和張天全力配合你,你想要做什麼儘管大膽去施行吧。”
張汛撂下這句話,隻能壓下去唯恐二弟敗落家業的想法,心中懷著美好的期盼,希望二弟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張刑和張天離開了鄔堡,帶走了族中餘財以及數百部曲,張氏在周邊縣境之內的店鋪餘財也在運用範圍之內。
兩人的目的就是購買良馬,重點目的地就是購買雁門郡、太原郡、代郡以及定襄郡四郡之內的良馬,張氏餘財不多,隻能搜羅最近範圍內的良馬,儘可能利用這次機會大賺特賺。
張遼並沒有閒著,張氏鄔堡之內誕生了一座以香皂和肥皂為出產物的作坊。
讓他惋惜的是,動物脂肪甚缺,無法擴大規模隻能走精品路線,將銷售目標對準了世族門閥,秉持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隻能將豪奢之家當作盤剝的對象。
在物資嚴重匱乏,數量和種類極其短缺的時代,任何一種新的發明都能夠耀眼於一時。
伴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一隊隊部曲護送著良馬進入了張氏鄔堡,同時,像香皂和肥皂這種緊俏貨被押送了出去。
轉眼之間兩月的時間過去,張氏一共花費出去銅錢兩千四百萬枚,每皮良馬的價格從七八萬錢到十幾萬錢不等,一共搜羅到三百餘匹良馬。
當冬雪籠蓋大地之後,張氏鄔堡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沉寂無聲。
張遼等待著下一年,等冰雪消融之後,張氏的付出將會以數倍甚至是二十餘倍的驚人價格賺回來。
這年的十二月初五日,對於何氏家族來說那是一個足以彪炳史冊的偉大日子。
何進之妹何貴人正式被冊封為皇後,這位身高七尺一寸的絕色佳人,因美色受寵於漢靈帝劉宏以來,可謂是權勢頗重,在後宮之內隻手遮天。
正所謂母以子貴,何皇後憑借誕下劉辯的功勞,注定了她的身份將顯貴至極,後宮眾多嬪妃和佳麗采女難以媲美她分毫。
封後大典之上,何皇後難免心緒激蕩,腦海當中不禁回想起父親何真賄賂詔選官選她為采女時的往事,那時,父親可是耗儘家財,如果沒有當初拋家舍業的付出,就沒有今日的顯貴身份。
區區一介屠戶之家的女子,可謂是卑賤之極,即便美色過人,亦沒有資格被詔選為采女。
何皇後冷眼瞅著滿朝的文武大臣跪拜於階下,心中的得意和歡快,即便是窮儘世間所有的溢美之詞都難以描繪一二。
漢靈帝劉宏的臉色陰沉,隻有望向曹節等宦官的神色才顯得柔和,至於看向滾滾諸臣的目光帶著壓抑不住的不滿。
漢靈帝力排眾議,一力抗住了滿朝公卿大臣的反對意見,這才將何皇後送上了後位,至於讓他心中不快的大臣,無論是三公九卿大員,亦或者是漢室宗親長輩,都難以讓他高看一眼。
滿朝諸公,隻能屈服於皇權之下,任由劉宏將何氏送上皇後尊位,不過,心中的抵觸和反感情緒不言而喻。
何皇後甚至暗暗期盼,大典的禮儀越是繁重越好。
滿朝的袞袞諸公對她越是鄙視和反感,她越想看著反對她的人跪拜的時間越長越好。
就在這樣的詭異氣氛當中,何皇後麵懷暢快之意完成了封後大典的繁瑣程序。
何氏一門,至此榮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