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方圓 第十八章 三清術 六絕技_大風來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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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方圓 第十八章 三清術 六絕技(1 / 2)

大風來!

王府眾人當然是見過涼之真正容顏的。早在三年前,胖子就時常說,涼之真正的麵貌,要讓京城裡那些府中大小姐看到,就隻有兩種結果羞愧欲死,或者尋死覓活的要嫁。

三年前既是如此,更彆說現在了。所以為了避免相貌引起的麻煩,涼之才會隨時戴著一副書生模樣的麵具。這書生模樣雖然也英俊,但至少不會有他本身的長相那麼誇張。因為就連一向飽讀詩書的王府夫人,也隻找得到“天人之資”這四個字的稱讚,老王爺甚至有時候會叨叨幾句類似“這小子要是去軍營裡,嘖嘖嘖”的感慨。

眾人看到符籙裡出現一把大劍的時候就已經很不淡定了,更何況隨之出來的,竟然是涼之?那現在施法的本人又是誰?

小郡主張著可愛的小嘴,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臉驚訝。這個人怎麼看就是自己涼之哥哥原本的樣子,但是好像又有些奇怪。

是有些奇怪,因為府中眾人,從未見過涼之如此扮相。

從符籙中出現的“涼之”身材修長,穿著卻十分簡單——一雙草鞋,一身最普通的灰色布衣,褲腿與袖口挽起;腰間彆一枚朱紅色酒葫蘆,身後背著一個鬥笠,長發隨意用一條束帶綁在身後。儘管麵容與涼之一模一樣,但上下唇之間居然有些許胡須,讓人感覺如果加上一根魚竿的話,完全就像一名遊蕩在鄉野之間、閒雲野鶴的漁夫。

漁夫扮相的涼之出現後,除了擊退道童外,再無其他行動,隻見他一手拄著插在地麵上、與人等高的黑色大劍,另一隻手掏著耳朵,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起來。

這一切發生極快,道童被大劍轟飛之時,左側七罪中的紫衣女子與白麵書生同時出招。前者張口一吐,一團七彩毒霧生出,旋即化為一條數丈長的七色毒蟒,向涼之襲來;白麵書生則打開一枚玉色小匣,匣上刻有“迷魂”二字,看小匣品質,其中之物當是中等以上靈寶無疑!白麵書生右手掐訣,匣中七七四十九枚銀針驟然漂浮而起,隨即飛入霧氣毒蟒之中,隱匿行跡。

紫衣女子名為“彩昭”,所用招式,乃是南方巫族某部落的成名毒功,名為“化生煙”。南方巫族,修行的根本極為複雜。萬年前,巫族部落在融合了道家、武夫、兵家等眾多流派後,自創了巫術一脈,數千年後卻並未被太平書院認可成為第八大修行體係。究其原因,巫術並沒有完全屬於自己的修行方式。無論是巫族馭獸、種蠱、毒術還是體術,都僅僅是七大修行體係的變種與延伸罷了。南方巫族對於這種定論一直心懷不滿,所以書院之人,在巫族都極不受歡迎。

紫衣女子,自小修煉巫族毒功,在丹田之中孕育出了類似兵家修士兵丸的一顆毒丸,名為“千絕珠”,此珠可煉化世間劇毒之物為己用。根據修行者境界的不同,煉化的毒物數量也不同,修煉至大成境界,可煉毒物千重,相互搭配間,可隨時製造出數萬種毒藥,殺人於無形。但巫族此脈修行太過苛刻,稍不留意煉化了超越毒珠本身境界的毒藥,則會遭受毒珠的巨大反噬,死狀極為淒慘。如今紫衣女子八卷修為,體內煉化毒蟲毒藥已達百種。

化生煙此術,便是修行千絕珠的巫族修士,以珠子製造出數種劇毒混合的煙霧,操控霧氣化形後,如禦獸般攻擊。此煙劇毒無比,常人觸之即死,屍體頃刻間化為血水;就算同為修士,同境之間若無護體法寶或功法,同樣萬劫不複。

而生性好色的白麵書生,實際是七罪之中唯一的一名精通煉器的大煉師。其煉製之物,多為陰毒非常的暗器、邪器,就如這四十九枚銀針,便是書生煉製的一套名為“花刺”的上品靈寶,此針四十九枚以獨特陣法相連,使用之時隻要有一枚銀針命中目標,餘下銀針無論相聚多遠,都會同一時間透過陣法瞬移,命中目標的其他部位,幾乎無解。

其實煉家煉師修行的根本,與所有體係都大相徑庭。根據《天書卷》中的描述,煉家煉師所修乃是“萬物”。許多初入修行之人總是不明此意何解,更不明白僅僅是煉器煉丹如何增進修為。對比天下其他修士,煉師數量稀少,師門之間極重傳承,功法大多口耳相傳,所以流傳而出的內容極少。

相傳煉家功法上授於天。

遠古年間,天地珍奇眾多,但人妖兩族使用奇珍異寶修行之時,缺少正確的法門,導致天地間靈物消耗過快,影響世間平衡。故此天道降下煉靈之術,讓兩族修士最大效用使用天地珍寶。傳說儘管未必是真的,但這煉靈之術,便是煉家修士的根基。道家常說萬物分陰陽五行,但這“五行”之說,卻是煉家最早的定論,也是功法的根基。

煉師修五行,金木水火土。

世間萬物有五行組成,煉家修士以秘法煉製法寶丹藥時,材料之中的五行之氣會反哺自身,在修士體內留下“行氣”,這些行氣既是煉師的修為。行氣類似道門靈氣、武夫真氣以及儒家浩然氣,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是構成萬物的基本精華。

所以無論人妖,體內本就蘊含五行之力,煉靈之術是在激發修士自身“行氣”的同時再將其壯大。由於人體所限製,每位煉師對五行的感知能力都不相同,如同武夫真氣的不同屬性,煉師大多數隻能精通某一“行”的修行。例如擅長“木行氣”的煉師,總是精通煉丹,因為煉製丹藥的草木本就多為木行之屬;金行、土行、水行分彆多以煉器、陣法、符籙三道所成就;而精通火行的修士,則在煉製效率上遠超他人。

所以,煉師對戰之時,除了使用自己所煉製的寶物外,還會使用自身“行氣”操控周身屬性相同之物對敵。

這也是道家與煉家在法術中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原因。道家術法,赦水令火、禦雷奴電,與煉家宗師的控水控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道家駕馭天地靈氣,煉家主修萬物行氣罷了,二者皆為世間所在根基,殊途同歸。

七罪中的白麵書生,就是一名精通金行且在陣法一途小有成就的煉器師。他與紫衣女子配合多年,四十九枚“花刺”銀針隱藏在霧蟒之中,極難察覺。

七彩霧蟒不斷吞吐蛇信,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涼之遊曳。

另一邊,擅長隱匿的夜梟沒有著急出手,方才好不容易平複氣血,貿然出手隻會增加風險,使用秘法再次遁入虛空後,她便默默調息,尋找機會再次發動致命一擊。

但屋簷之上的“獵人”裘逸,卻同時發動了猛攻!反手握住本命靈弓“雷芒”,體內兵丸急速運轉,五道精金之氣彙聚在他右手指尖,幻化出五支密布電光的箭矢。電光石火間,他連續拉弓五次,五道箭芒接連如虹,貫穿虛空!

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與符籙中出現的漁夫“涼之”,幾乎都在同一刻展現!

修士鬥法,刹那即生死!

攻擊轉瞬即至,符籙之中突然又鑽出來另外兩個“涼之”。

左手邊,儼然是一位富家公子扮相,錦羅玉綢,風度翩翩。手持一把折扇,細看之下就是前幾日涼之手中的那一把。雙耳之上一對玉雕垂飾,將整個人襯托得越發如天上謫仙。

“公子涼之”眼看七彩霧蟒威勢滔天奔襲而來,也不驚慌,手握折扇向身前輕輕一點。

刹那間平地驚風起!

王府上空,驟然間風雲聚集,旋即化作一條半透明三眼吊睛青虎!

青虎四周氣流翻滾,發出猶如虎嘯猿啼的恐怖聲浪,“公子涼之”翻開折扇,向前猛地一揮!

青虎如捕獵般向霧蟒狂撲而去!

與此同時,右手邊的涼之也同一時間出現!

時間仿佛有那麼一刻停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串爆笑,分彆來自王府小郡主與三少爺。

一旁侍女綠芽也忍俊不禁,平日十分沉穩的葉肖雲,則深吸一口氣,撇過頭不忍再看。

小郡主笑著笑著突然覺得似乎不是時候,小臉一紅們趕緊用手捂住嘴努力憋笑,但是肩膀一抖一抖卻是十分辛苦。

周胖子笑聲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一聲高過一聲,帶著公鴨一樣不斷抽氣的聲音。胖子一邊笑一邊偷瞄依舊閉目浮空的“涼之本體”,暗自心道老大一會千萬彆收拾他。他以自身三卷三腳貓修為發誓!是真的忍不住啊!

怎麼說呢,右邊這位“老大”,這身裝扮,著實太過嗯應該用什麼詞形容?

驚世駭俗?

沒錯,驚世駭俗!

模樣倒也還是那副英俊的不像話的模樣,身材似乎比起其他幾位“涼之”略微圓潤一些。但是瞧那衣著打扮,就有些誇張的過分了!

活脫脫一個極品暴發戶!

自從胖子接手常滿樓的生意後,平日衣著打扮就從一位紈絝的世家子弟逐漸轉變成商賈形象。按照胖子的話來說,這叫做“欲成其事,先扮其相”。平日裡為了時時警醒自己注意身份,胖子的書房中還掛著一幅不知哪位說書人為了討好於他,寫的兩句關於商賈扮相打油詩

“金絲簍,六合帽,翡翠扳指手中套;

銀霜靴,玉扣腰,花間香囊懷裡飄。”

這首詩被胖子稱為商人衣著裝扮的基本境界。

反觀右手邊涼之的那副商人扮相金絲縷是有了,但那長袍外,竟然套著一件純金馬褂;六合帽也戴著,但六邊帽簷上赫然各自鑲著一顆核桃大的夜明珠,整個腦袋如同掛著天燈的羅蘭樓一樣耀眼;雙手十指總共戴著六隻形態各異的翡翠扳指,脖子還掛著上一串又一串叫不上名字的掛飾,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金庫!

“就差把天通寶錢掛身上了。”胖子心想。

與誇張的裝扮不同,“商人涼之”神情嚴肅,波瀾不驚。麵對裘逸數支九卷修為的利箭,他手中突兀出現一隻小巧的、金光閃閃的黃金算盤,十分生猛的向箭矢直接拍了上去!

“咚!咚!咚!咚!咚!”

五聲猶如擂鼓般讓人牙酸的轟鳴響徹王府,五支箭竟然就被“商人”涼之如同使用板磚市井鬥毆的手段,拍飛出去!

其中四支拍向天幕,撞在金色陣法之上化作電芒消失不見,最後一支竟然調轉方向,反朝裘逸疾射而回!

裘逸眼神微凜,沒想到自己的攻勢能被如此輕易化解,手腕一翻電光閃過,又一箭射出,兩隻箭在半空中相遇。

耀眼的雷芒刺猛然爆發,刺眼難耐!

另一側,本以為兩“獸”向相爭會落得個僵持不下的場麵,但霧蟒卻被青虎一個照麵吞入腹中。青虎腹內,勁風驟然化為無數刀光,切碎蛇中劇毒,又將四十九枚銀針困住,裹挾而回。

白麵書生感受到自己與銀針的聯係被掐斷,精血氣機牽引之下,噴出一口鮮血。

“怎樣?”紫衣來到白麵書生身邊問道。

“無妨。”書生麵色潮紅,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這究竟是什麼法術?”白麵書生滿麵凝重,“這三個人絕對不是通過瞬陣傳送進來的,我沒有感受到絲毫陣法蹤跡,也絕不可能事先潛藏王府中!”他還有一句沒說,因為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新出現的三人,相貌竟然一模一樣。

“咳咳…”

“…嗬嗬嗬嗬…咳…嗬嗬嗬竟敢如此。”一陣沉悶的、憤怒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夾雜著陣陣咳嗽自遠處牆邊傳來。

道童自煙塵中走來,稚嫩臉上突然沒有了任何情緒。

紫衣女子與白麵書生心中咯噔一下。

他們深知,麵無表情,代表道童已經出離憤怒。

“小輩,當真要辱我至此?”道童緩緩前行,聲音有些嘶啞,寒聲質問。

場中沉默了片刻。

“我說,小屁孩兒。”第一個開口的,是最早出現,一劍轟飛道童的“漁夫”,隻見他不知從何處找到一根馬尾草,好似叼著一顆煙袋一樣叼在口中,一邊喚了道童一聲,一邊將身後背著的鬥笠卸扣在頭上,咧嘴一笑,有些吊兒郎當的問道“嘿嘿!那個剛剛你那聲小輩”

“在叫誰?”漁夫挑了挑眉。

地麵上插著的黑色巨劍明顯抖動了一下,顯得有些躁動不安,卻被他單手按了下來。

“肯定不是本公子。”左手邊的“公子”涼之輕搖折扇,急忙撇開自己。

“怎麼看我都比他年長一些。”右手邊“花枝招展”的商人涼之說起話來一板一眼。

後方,施法結束的涼之“本體”緩緩落在地麵,看了眼身前三位“自己”,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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