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錦衣衛在沈千重示意下回“前方是明光坊,往東是開福坊,狀元坊,往西則是東市,朝天宮一帶!”
“這邊我們之前查過,隻有一家武館,練過武的人不多,也就是十餘個!”沈千重說道,“沒有什麼可疑人物!”
陳長青負手,在十字街口來回踱步,一邊思索著,一邊將神念不斷延伸開去,延伸到了極致。
“小狐狸在這裡失去了對食血妖魔氣息的感知,是因為這裡地勢較為開闊,殘留氣息更容易消散。而且,那食血妖魔到了這裡應該是收斂了氣息。不再催動功法疾行!”沈千重說道。
陳長青點頭,卻驀覺神念感知中有一抹微光閃過。
他詫異朝一個方向看去,卻沒什麼特彆的發現。
走向左側街道,數十步後,陳長青停在了一座牌樓下,抬頭一陣打量。
這是一座狀元牌樓,年月已然很久遠,滿是被風雨剝蝕的痕跡。
沈千重和屬下都對陳長青的行為有點疑惑。
“這狀元牌樓,乃是本朝之初,江州舉子商恪狀元及第後,江州府衙出資修建。以彰文士之貴,顯江州文治教化之功,本坊也因此名為狀元坊!”一個錦衣衛副千戶說明道“後來,商恪官至內閣首輔,前方三裡,還有一座閣老牌樓!”
大夏朝立鼎之初,便行崇文抑武之策,朝廷之中,文官地位要比武館高許多。
陳長青的目光,終於定格在高達三丈的牌樓上的一枚銅鏡上。
單憑肉眼去看,那銅鏡不隻是古樸無華,還經歲月侵蝕,已鏽跡斑斑。
牌樓,又或者屋簷下嵌銅鏡,多是為辟邪,是一種常見風俗。
不過,這狀元牌坊上嵌銅鏡,則多半是為鎮壓文氣了。
陳長青縱身而起,躍上了牌樓,伸手按住銅鏡。
在他的神念感知中,一抹光華頗為醒目,正是來自這銅鏡,透著絲絲玄妙之意。
沒有遲疑,陳長青指尖凝聚真氣,探入銅鏡邊沿,將銅鏡從牌樓正中位置給摳了下來,而後跳回地麵。
沈千重以及兩個屬下都是愕然,不明白陳長青摳這銅鏡乾什麼。
吱吱,小狐狸卻顯得很好奇,跳到陳長青肩上,對著銅鏡一陣亂瞅。
“青爺?”沈千重靠近一些,詢問出聲。
陳長青查看著銅鏡,確定憑肉眼看不出什麼,他雙手凝聚真氣,試著輸入這鏡中,仍無動靜。
略作沉吟後,他注意力集中,將神念完全收縮,彙聚在鏡上。
變化突起,斑駁灰暗的銅鏡上,一層光輝散開,鏡中開始有光影變化。
先出現的,是四道人影,赫然正是陳長青沈千重他們四人的身影出現在十字街口,除此之外,還有小狐狸在那嗅來嗅去。
而後,光影流動著,四人一狐的身影開始往後退,變成了在夜色下,自遠處屋簷上趕來此地的模糊場景。
攝像頭……陳長青心裡理所當然的浮現出這麼一個詞來。
這狀元牌樓上的銅鏡,分明是和攝像頭一樣,記錄了一些影像。
在靈氣複蘇,妖異頻出的當下,一些物品也出現變異,變成了寶物。
沈千重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而小狐狸興奮的吱吱亂叫,伸出爪子,想碰觸銅鏡又有些不敢。
對陳長青來說,這銅鏡的作用很好理解,但對沈千重他們,則聞所未聞,有點超出認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