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綰綰!
“醫生,我女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寧致遠和秦淑儀坐在醫生辦公室裡,等待醫生回答的時間裡,兩個人就像是在等待淩遲處死的犯人一樣,心裡充滿了恐怖和忐忑。
“這次心臟病突發,對心臟功能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壞,我們醫院這邊給你們的建議就是,儘量找到合適的心臟,我們儘快進行換心手術。”
“當然,這個手術的費用時昂貴的,我們”
不等醫生說完,寧致遠就打斷,“醫生,費用不是問題,隻要能找到合適的心臟,我們現在唯一比較顧慮的就是,手術預後的問題。”
是啊,即使是做了換心手術,預後怎麼樣,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醫治寧綰綰,隻希望她能夠活的久一點。
“寧先生,寧太太,我實話和你們說,換心手術的預後誰也不能保證,但是即使再糟糕,也一定會好於現在的情況,國內做這類手術最好的醫生是傅常遠醫生,但是他現在不在國內,如果可以,你們可以儘力聯係他。”
傅常遠每年的這個時候,都不會在國內,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誰也聯係不到他。
寧氏夫婦有些失魂落魄走出醫生的辦公室,一輩子活得驕傲的兩個人,現在隻有滿身的狼狽。
坐在病床前看著帶著氧氣麵罩的女兒,寧致遠在心裡想,無論如何都要聯係到傅常遠醫生。
隻是眼下寧致遠也沒有思緒,就想著給楊春華打電話,讓他找找關係,隻是他心裡也沒底,自己平時主要和商圈打交道,不知道楊春華能不能找找人聯係到傅常遠。
在走廊裡打完電話,寧致遠剛想回病房,隻聽到在走廊儘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匆忙的腳步,透露出來人的著急。
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寧致遠看著這個年輕人,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來的人正是傅淵,雖然他匆匆忙忙的坐飛機來了江東,可他並不知道寧綰綰家到底在哪裡,還是找公司的人查了地址。
來到寧家的彆墅外,裡麵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傅淵上前去敲門,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傅淵就靜靜的在寧家的彆墅外麵站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後來,隔壁的人家出來扔垃圾,看到寧家外麵站了一個人,上前去問,知道是來找寧綰綰的,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裡麵包含了太多得惋惜和無奈。
“這家的閨女啊,應該是又生病了,之前的先生看到他們急匆匆的抱著綰綰上車了,小姑娘臉色蒼白的喲。”
傅淵臉色頓時變了,有些著急的問寧家可能去哪家醫院了,到最後,費了好一番周折,傅淵才知道了寧綰綰的病房號。
可是,看到站在寧綰綰病房前麵的人是,傅淵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住,那個中年男人分明是初初的爸爸。
終於,那些被傅淵忽略的細節漸漸在腦海中清晰,比如為什麼寧綰綰眉眼中和初初小時候那麼相像,為什麼初初不喜歡吃的,寧綰綰同樣不喜歡。
還有最重要的,初初的爸爸姓寧啊。
傅淵紅著眼眶走上前,“寧叔叔,是你嗎?”
“你是?”
寧致遠不答反問,但是心底裡卻也是有了計較。
“我是傅淵。”
傅淵話音剛落,寧致遠的拳頭就揮了上去,他身為律師,從來不會這樣衝動,但是,綰綰到現在都生死未卜,都是拜他所賜。
傅淵沒有任何動作,隻任由寧致遠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還是秦淑儀在房裡聽到走廊裡的動靜,出門來看。
這一看,確是被嚇了一跳,自己老公正暴戾的捶打著一個小夥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不能任由寧致遠這麼打下去。
把寧致遠攔下以後,他還喘著粗氣,看向傅淵的眼神中有說不出來的冷漠和痛恨。
“你這是乾什麼,怎麼在醫院動起手來了,你不是說給春華打電話嗎,還有這個小夥子是誰啊。”
“秦阿姨,我是傅淵。”
傅淵站起來隨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你是傅老的孫子?和綰綰談戀愛的也是你?”
聽到秦淑儀問的著兩個問題,傅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寧綰綰就是當年的初初啊。
“是。”
“阿姨,綰綰現在怎麼樣了,我想進去看看她,行嗎?”
秦淑儀聽著傅淵祈求的話,有些動容,但是寧致遠確是怎麼都不肯,“還是把話說清楚以後,再來說看綰綰的事情。”
傅淵也沒有辦法,隻能苦笑著答應,即使他不答應又能怎麼辦呢,不也是無可奈何嗎。
拜托護士看好寧綰綰以後,三個人來到醫院旁邊的咖啡廳。
坐定以後,寧致遠沒有兜圈子,“國慶放假的時候,綰綰回家以後說談戀愛了,那個男孩子叫傅淵。”
傅淵聽到這裡,指尖微動。
“我和綰綰的媽媽也猜過可能是你,又想以後反正能見到的,所以我們沒有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