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忘掉過去最好的方法_藍與綠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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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忘掉過去最好的方法(1 / 1)

藍與綠!

大一的第一個暑假我們需要參加為期一個月的金工實習,地點位於翔安區一個偏僻的技校。過去的回憶使得我內心是淒苦無助的,這個世界讓我茫茫然覺得一點不真實,可是我又沉溺於納蘭容若式的這種悲傷,隻有這樣我才能在午夜十二點敲下讓自己滿意的文字。這個偏僻的世界在暑假時常冷冷清清,可處於那樣狀態的我覺著剛剛好。我看著他們十二點偷溜出來在大馬路上吹著仲夏的夜風,看著他們走了許久的路去煙霧繚繞的網吧打遊戲,看著他們在熱鬨的路邊攤上套了一個又一個毫無作用的瓷娃娃,看著他們對附近學院出入女孩吹著口哨,我像一個旁觀者默默注視著一切,好像一切都無關緊要。縈繞著我的是納蘭容若的青梅竹馬被嫁入皇宮的痛苦,在他好不容易接受包辦婚姻並以妻子為真愛的時候卻傳來了夫人病逝的消息,眼前的一切與他的絕望相比似乎不值一提。

好在切割鐵塊、打磨成錘子的工作是讓人疲倦充實的,白天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這時候詞藍告訴我她要來廈門,準備玩幾天。

我興奮不已,內心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從未與詞藍真正說過再見。

“彆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

約好的那個周末,我穿上了剛從淘寶上買的新衣服,從翔安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到第一碼頭,然後坐船上了鼓浪嶼。詞藍更好看了,長發已經過肩,見到她的時候她戴著墨鏡、身著一襲涼爽的吊帶長裙。我莫名其妙有些緊張起來。

“詩綠,你終於來了,正好給我們帶路。”

這時候我看見了她身邊的男人,氣氛有些尷尬。

“這是我的初中同學,這個暑假我們約好一起來廈門玩的。”

儘管詞藍已解釋清楚,但一個陌生的在詞藍身邊的男人依舊讓氣氛有些冷淡。

“你們晚上住哪裡的?”

“就住在鼓浪嶼。”

“那肯定一個月以前就預定好了吧?不然現在這個季節是訂不到房間的。”

“對!我們運氣好,這家也沒有那麼貴!”

“鼓浪嶼一定是夜晚的時候最漂亮。之前我和社團的人一起在鼓浪嶼的沙灘旁露營過。我們坐在沙灘上的礁石上,第一次聽到如此純粹的海風吹起海浪的聲音。沒有了白天的喧鬨,有的隻是滿世界的寧靜。夜深的時候有人在海邊的棧道上吹起了薩克斯,聲音淒婉而憂傷,隨著海浪的聲音越傳越遠、越傳越淒涼。如果你想集滿鼓浪嶼各個店鋪的紀念章這時候是最好的機會,那晚我們跑遍鼓浪嶼蓋了一百零七個章。晚上的鼓浪嶼的景色和白天可真是不一樣……”我第一次在詞藍麵前如此侃侃而談,也不妄在報社跟著學長、學姐采訪了那麼多次。

我們沿著海岸線邊走邊談,晚霞映上了詞藍的發梢。

“知道嗎?廈門有那種太陽雨,就是一邊出著大太陽一邊下著雨。”

“真的嗎?”

還沒等詞藍驚歎完整個鼓浪嶼忽然狂風大作,天空中布滿了烏雲,接著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們在暴雨中奔跑著,一旁的樹枝在狂風的咆哮下不停掉落著,周圍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仿若世界末日一般。好不容易找到屋簷躲雨,我們卻全身早已濕透。

“詩綠真的不好意思,讓你這麼遠過來陪我還害得你淋了一身雨。”

“怎麼會,高興還來不及。”這是實話,和詞藍在一起一場暴雨又算得了什麼呢?可我從詞藍的這句話中讀出了一絲疏遠,這不是一個經常同我在空間和qq群經常交流的老友應該說的話。

送詞藍回住處的時候我們話少了很多,天氣已放晴,詞藍他們需要換一身衣服。

“你進來休息休息吧?”

“算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恐怕趕不上公交。”我站在門外感到有些難受,他們倆竟然住一個房間,隻有一張床。

“那你就快點回去吧,這裡空間也狹小。為了省錢我們隻定了一個房間,晚上的時候他打地鋪我睡床上。”

“嗯。”

回去的路上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我這是在想什麼呢?還報著些什麼希望呢?我來來回回幾個小時的艱辛詞藍又從何處知曉?隻能憑白遭受這瓢潑大雨。文兄說得對,我和詞藍根本就不合適,因為我自始自終都不知道她在想著些什麼。蘇梔也是一樣,我究竟還在留戀些什麼呢?每個人都在向前看,隻有我在原地踏步,沉湎於過去。

我早就應該用一場暴雨將那些過去衝刷得一乾二淨。

我想起了老肖說的話,“忘掉過去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展一段新的感情”。是啊,對現實不滿才會對過去充滿留戀,我是時候應該努力追求新的人兒了,這樣我孤單的時候會有人陪我說說話,我寫出好文章的時候會有人欣賞誇讚,我動力不足的時候會有人同我相互鼓勵,我們一起進步,一起對未來抱著美好的希望,不再害怕死亡,不再感到迷茫無助。

可我又該怎樣去追求呢?見到樣子喜歡的就去要聯係方式?萬一性格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要到之後又怎麼交流呢?之後又應該如何相處呢?一想到這我頭疼不已。算了,算了,緣分來的時候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我現在需要做的是趕緊將小說寫完,然後忘記這讓人心生淒涼的過去。

大一剩下的暑假除了照舊的聚會我便呆在家裡碼字。那時正熱播著《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我仿佛將自己帶入了柯景騰,有些東西失去了便再也找不回來了。當柯景騰最後親吻新郎的時候,我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仿佛自己的青春也跟隨著他一起消逝了。

出於喜愛,我去江漢書店買了原著,可讀起來語言一點也不優美,讓我大失所望。“這樣的文字都能大熱?”我心裡嘀咕著,對自己的小說開始報以信心起來。我努力保持著每日更新,每天晚上最高興的事情便是看著小說閱讀量的增加。在我的影響下,“江陵四少”的另外三位也勤奮了起來。文兄說我寫的太過文藝,沒人願意看,我回答說沒辦法,這就是我的風格,也沒能指望有很多人喜歡。

整個暑假蘇梔都沒有和我們見過麵,包括與她特彆要好的茉。我不知道她高考的成績,也不知道她即將去哪所學校,可我是一直關心她的人啊,她為什麼會這麼絕情呢?我有些失望,有些難過,甚至有些許恨意。

假期末尾的時候,小說卡殼了。我對寫出來的東西不滿意,每日一更讓我沒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思考,錯詞造句和劇情設計都有些差勁,儘管凡康和“江陵三少”一直催促著我更新,我還是決定先暫停一段時間,我需要思考,思考我究竟要表達出什麼東西!我重新讀起了《挪威的森林》,讀起了《了不起的蓋茨比》,想從中找到一些靈感,可最終不得不承認,文字隻有在親曆者的手下才具有力量,我的人生經驗還是太少了!沒有大起大落的事業,沒有天南海北的見識,沒有撕心裂肺的愛情故事。

二零一二年的九月,也就是大二伊始,一切仿佛加速了起來。之前我堅信的諾基亞一瞬間崩塌,我也隨著他們更換成了安卓手機,反正學校的合約機,不要錢。許嵩、周傑倫、五月天也相繼出了新專輯,可時間再也回不到303的日子了,再也沒有人同我一起聽著新歌、吼著新歌的人了,所有會唱的歌曲大多隻能是從ktv裡學來。學校換了新校長,之前所有的斷網、斷電的限製被一一取消,每個人開始宅在宿舍,對著電腦從白天到黑夜。我覺著校長做得對,即使斷網又能如何呢?學生街的黑網吧可是熱鬨著呢!整個年級進行了專業方向的劃分,每個人都打散去了新的班級,不過無所謂,班級上課的時候人也湊不齊,齊了也難得說得上話,每個人都過著自己小世界的生活。阿若去了西安做一年的交換生,詞藍也如願的去了台灣,我呢從一開始想去德國留學或者去台灣做交換生到現在變得無可奈何,績點一學期比一學期低。可是我在報社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朝著自己喜歡的方向發展又怎麼不好呢?當年我要不是那麼懦弱、膽小、沒有堅持自己喜歡的事物又怎麼會與詞藍錯過?

阿現又交新女朋友了。阿現說當時一眼就看上了來自計算機學院的她,在回宿舍的路上阿現要到了住在鳳凰苑二棟的她的手機號。然後便約著一起在操場散步,去酒吧喝酒,阿現還精心準備了幾個魔術,這樣沒幾天就追到了手。我對此嗤之以鼻,這如何算得是愛情呢?不過是寂寞罷了。可不出一個月,阿現竟然和她出去在學生街租房同居了。這讓我難以置信、難以理解!這下宿舍變得更加冷清了,我和照哥形單影隻,人變得更加孤苦了。

我覺得我和渡邊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彆,他可以和不愛的人睡覺,可以在還喜歡直子的情況下和綠子接吻,可以在接受綠子的情況下和玲子上床。於我而言,愛情是一心一意、愛情是一輩子的事情,容不得妥協,容不得戲謔。孤獨就孤獨吧,總比害人害己要好上一些。

一切在遇到許的時候有了些許改變。

那是學生報社的納新日上,我第一次見到了她,看到了她的飄飄長發,看到了她的帆布鞋加連體長裙。遞給她納新表的時候我對她印象深刻,祈禱著她能過來參加麵試。

麵試的那天,她果然來了,並且是第一個。我正襟危坐,嚴肅問了她幾個問題,第一個便是為什麼要來報社。

“其實我11級華文學院的,學院剛從集美學村搬過來,按道理我是不應該像新生一樣來參加各種社團,可當我看到報社的時候我還是想過來試一下。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不管是對政治還是人生來說這都必不可少。現在社會的聲音太過嘈雜,我希望借助類似報紙這樣嚴肅的媒介上發表一些屬於自己的觀點。”

“能舉個例子嗎?”

她說得鏗鏘有力,我在心裡佩服不已,這樣一個擁有自己思想的女生真是格外不同。我在她的評分表上寫下了“優秀”二字,並向其他人表達了一定會招進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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