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賈菌應聲道。
“你是皇帝欽點的神童進士,庶吉士你是一定能過的,這幾天就在莊子上好好複習,之後去翰林院學習。”
“遵命。”賈菌道
“張忍,張祥。”賈璉又叫了兩人的名字。
二人也應聲而出。
“你二人也陪賈菌好好複習,努力去考,爭取考上,考不上我再給你們二人想出路。”
二人也應是。
“邢岫翼”賈璉接著點名。
“弟子在”不知何時起,這十幾人都以弟子禮侍賈璉,自稱弟子。
“你在京城也無牽掛,讓你外放一任知縣如何。”
“聽從師父安排。”
“那就遙遠縣吧。”賈璉邊說邊把頭轉向了張忍,道“張家如今可還有未出嫁的好姑娘,岫翼這年歲也該成親了。”
原來這遙遠縣就是張家的老家,如今張家全族大多都在老家閒置著,雖是大族,但是也是犯官,日子在老家過的也是艱難。
一聽賈璉這麼說忙稱好。這外甥還是向著外家啊。把賈赦續弦邢家的子弟送去原配老家當縣令再好不過了。
至於賈璉能不能辦成,張家人一點都不懷疑,科舉舞弊這麼大的事,賈璉都乾的人不知鬼不覺的。安排個人事,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邢夫人在賈家過的不如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還沒有張家的認可。如今的歲月,續弦得不到原配家的肯定,是理不直氣不壯的。
意思就是說,你邢夫人嫁到賈家來,是要賈家的原配夫人娘家張家的允許,張家要是不允許,你這邢夫人就有一半不算數。
但要是張家允許了,那你邢夫人就不止是邢家的女兒了,以後三節兩壽也要給張家送,你也算張家的女兒了。
如今賈璉這麼一辦事,立刻拉近了兩家的關係,隻要張家一起複,邢家立馬也會跟著抖起來了,因為以後張家也是邢家邢夫人的娘家了。
可謂是一石二鳥啊!
賈璉接著道“原我還想給你們張家謀個中書舍人的缺。可是剛一想,如今這上頭有兩個天,大家都搞不懂上頭的心思,你二人進士考庶吉士必然是能過得。但沒摸透上麵的心思前,沒人會讓你們張家出來打眼的,定然會把你們放在翰林院熬兩三年的。
如此的話,中書舍人就太紮眼了,一動不如一靜,張家起複,你們上趕的謀算是沒希望的,不如找個消息靈通的地方,安定的等待時機可好。”
如今是賈璉說啥,大家信啥,既然賈璉這麼說了,張家人肯定這麼去做的。
賈璉繼續道“那就這樣,張忍,張祥考庶吉士,張和你去承宣布政司當一任都事,張招,張穀,張校,你們三人外放一任知縣。可好”
張家眾人稱好。賈璉也準備把張家外放的三人放在賈璉三個庶出姑姑的地方去。
之所以不讓三人回老家當官,是因為律法不讓。
接著賈璉又對何家四人道“何吉,你去鹽課提舉司做副提舉吧。剩下三個,外放去金陵府下,做一任知縣可好。”
何家四人也沒意見。
然後又對王忠道“你去提刑按察使司做一任經曆吧。然後對邢岫羽道你去大理寺當平事吧。”
這兩個一個是王熙鳳的侄子,一個是邢夫人的侄子,讓他們學學律法,順便進入司法係統,免得他們姑姑成了自己的惹事根苗。
隨後又對趙習道“你性子不適合官場,但是確實一把收拾莊稼的好手,去上林苑如何。”
趙習應諾。
眾人皆大歡喜,沒人認為賈璉做不到,畢竟賈璉是科舉的題都外泄的人啊,他們早就是賈璉一條船的人了。
賈璉沒事就好,賈璉要是有事,他們所有人都是科舉舞弊的下場。
見眾人如此,賈璉繼續道“既然如此,就該學習的學習,該應酬的應酬,不日你們的行文就會下來。與同科應酬的時候,要是有人問你們謀到缺了嗎?和他們明說買的缺,要是他們也要謀缺,就讓他們花錢,從八品3000,正八品5000,從七品8000,正七品1萬,實缺十倍。明白。”
眾人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