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嗅了一口空氣,眼神閃爍微暗。
吳啟年隨手拿出空氣清新劑瞎噴:“唉,我這剛買的梅花味兒的,好聞不?傅董你聞聞呢…”
“瞎噴什麼,難聞。”
吳啟年挑挑眉,難聞你還給宋未雨種一大片臘梅?
偷藏在臥室的宋未雨,整個人趴在門後,耳朵貼著門,聽見這句話。
難聞?
她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手腕…聞了聞自己發尾。
淡淡的味道完美複刻了傲雪臘梅的香氣。
他不是喜歡得要死這個味道嘛?
以前每次洗完澡,熱乎乎的身子噴了香水,在未乾的水氣氤氳下,會融合出柔和禁欲的味道。
那時,他就愛把她抱進被子裡,牢牢圈在懷裡輕吻。
現在說難聞?宋未雨心裡不舒服,又聞了聞自己,賭氣般想:回去我就把剩下的臘梅水都扔掉。
但耳朵卻更努力地聽外頭說話。
吳啟年:“簪子呢?怎麼壞了?”
“讓那沒良心的摔的。”
傅海棠伸手遞簪子時,眼睛落在櫃台上忘記收起來的泛黃的紙。
那些洇水的字正好朝上。
他伸手想去拿。
吳啟年心裡一頓,忙奪過來:“您把這當自己家呢!瞎動什麼呀…”
藏到自己的抽屜裡,還擰了一下鎖。
傅海棠視線跟隨著吳啟年的動作,慢慢收回,“一張過了水的破紙,這麼稀罕?”
“管得著麼你?一根兒摔碎了的破簪子,你還大老遠親自送過來修?…”
傅海棠看著那根簪子,的確,有什麼必要修呢?
他又看了眼吳啟年手邊的空氣清新劑。
濃烈刺激,跟他一進門聞到的那熟悉的淡雅味道,明顯不一樣。
她就在店裡對不對?
在躲著他。
“吳啟年,你說的對。碎了就是碎了,修補得再好,也是二手貨。得,不要了,送你了…”
“送我?幾百萬的古董簪你說送就送?傅董真是家大業大啊…”
吳啟年笑嘻嘻地看傅海棠,心裡轉著小九九。
“不要你就扔了。”
傅海棠勾唇冷笑,轉身就往店外走。
他今天沒穿灰色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