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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宋未雨都不知道,自己身邊跟著十多個保鏢。
晚上,陳放止疼藥的藥效過了,渾身每個部位開始比著疼。
她心疼地半步不離身,拿著帕子一點一點給他擦汗,輕聲哄著他睡覺。
這從未有過的耐心勁兒讓陳放更不願意鬆手了。
“過幾天出院了,我帶你回縱橫吧。最近京西和京南的事情太多,你就跟在我身邊,哪也彆去。”
“我們不回香山湖了麼?”
陳放‘嗯’了聲,“以後白天晚上,你都跟著我。”
他閉著眼承受渾身骨縫裡滲出來的疼,精壯的胸肌上掛著一層薄汗,由著女人輕輕給他擦。
腦子裡想著,傅海棠總不能去縱橫搶人吧。
十裡地下洋場,也不是那麼好闖的。
他疼得睡不著,宋未雨出了病房去找護士給他打止疼藥。
聽見值班室裡,小護士嘀嘀咕咕。
“宋姐不是傅董老婆麼?為什麼跟這個男人睡在一起啊…我看倆人親密地要命。”
“你剛來不知道,我在這乾了10多年。裡麵的男人早年是宋姐保鏢,一直寸步不離保護她,聽說救了她幾命,就處出感情了。”
宋未雨聽著,心裡並不舒服。
就像偷情被彆人昭告天下,不太體麵。
她猶豫著敲不敲門。
小護士冷不丁回了一句“保鏢保護雇主不是天經地義麼…”
“傅董這綠帽子戴得真冤。”
絲絲話語穿過門縫,纏繞在宋未雨耳邊。
這些話,以前沒人敢在她麵前說。
因為她身邊的人都知道,陳放是她的偏愛,是她的禁忌詞。
倚著牆發怔時,年長的護士又道“誰說不是呢,以前19樓病房是傅家專屬的,現在人家正主受傷了都隻能呆在樓下的病房養著…”
傅海棠受傷了?
宋未雨從牆上支起身子,下意識往電梯間走。
走兩步又停了,去乾嘛?忘了昨晚他說的話?
他親口承認跟彆的女人發生過關係。
臟了,就不能要了。
宋未雨眼中的擔憂漸漸冷淡下來,敲開護士值班室的門“我愛人身上疼得不行,幫他打個止痛針吧。”
護士應聲,忙去找醫生開藥。
止疼藥中加了些助眠成分,她耐心哄著陳放,不一會兒男人就睡了。
她卻越來越清醒。
驀地,想起以前傅海棠生病。她可從沒這樣好聲好氣地伺候…甚至,還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