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骨頭也修真!
白馬鄉依山而建,房屋林林總總毫無規則的由青石堆砌而成,屋頂成“人”字型,青瓦所蓋。
白馬人信仰佛教,白馬村寨子後麵的山都是神山,其中他們最崇信的是稱為白馬山的一座神山。
“長在神山上的樹都是神樹,這些樹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是絕對不可侵犯的,如果有人膽敢砍了這裡的樹,會遭到全村人的唾棄。”雁兒睜著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
林宸本看著眼前的女孩,天真無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白馬村峰巒疊嶂,自然條件惡劣,他們世代生息此處,與世無爭,淳樸的民風,林宸本在此小憩幾日,幾日來最大的感受,便是這裡的村民每一個都極其熱情,鄰裡之間相處極為融洽。
經過幾天的靜養,林宸本體內的傷已無大礙。
這天夜晚,旭木修一家都已熟睡,林宸本坐在窗台,望著窗欞上雕刻的木雕,想起了雁兒那輕靈的笑聲,她說這些惟妙惟肖的動物造型並不是一種簡單的裝飾,而是一種有著深刻內涵的信仰,據說,它與白馬人的動物崇拜有著緊密的聯係。
指間滑過,感受到窗外冷冽,抬眼望去,新月冉冉升起,斜照半個庭院,山坡上覆蓋著厚厚白雪,蜿蜒的溪水潺潺而流。
是時候離開了,幾日來,旭木修一家將他當成遠方來的貴客,照顧得無微不至,若不是逼不得已,林宸本甚至想一直在此生活下去,無拘無束,與世無爭的生活,使他心靜神明,過慣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完全卸下防備後,那種安寧,淡然讓人沉淪,若以後能隱歸山林,定當如此。
趁著今夜,悄無聲息的走掉,雖有不舍,但自己的身份,隻會為整個村子帶來無妄之災,何況師尊是生是死,背後隱藏什麼,毫無線索,還有不知身在何處的她,此刻也許正低首念他,這一切的一切驅使他不能停下來,隻能往前。
林宸本在桌上留下一些錢財,雖不知對他們有無幫助,心意到了便行,走出庭院,林宸本回首再次望了一眼。
“怎麼,舍不得了!”一道聲音突兀間在身後響起。
“糟了!”林宸本背後一涼,猛然轉過身。
眼前一個黑衣人,聽聲音是個女的。
林宸本如臨大敵,瞬間靈力爆發,一股靈壓向外湧去,庭院殘雪卷飛,如浪潮一般卷向女子。
女子站在原地,身形未動,殘雪臨近,如被一劍劃破,分為二半往後飛去。
“你又是哪位掌門?”林宸本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波動,如同一個凡人,正是這樣才讓他如履薄冰。
“跟我走吧!”
林宸本自認為逃離夠遠,日以繼夜禦劍三日,早已遠離大漠,此人時隔幾日還能追尋到此,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他身後,又豈是泛泛之輩。
手中抽出五張符籙,嚴陣以待,“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想將我帶走,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林宸本整個身軀弓著,呼吸急促,一副隨時將手中符籙擲出的模樣。
“小子,我說過的話,不會說第二次,你這五幻術確實值得一提,一旦我出手,你便失去回旋的餘地,你可考慮清楚。”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息比外麵的寒雪更加刺骨。
門口吱嘎一聲,旭木修從門口走了出來,林公子”方才的聲響驚醒了他。
“不要出”林宸本大喊,話未說完。
旭木修身體漂浮向女子飛去。
啪!
旭木修被一隻纖纖細手鎖住脖頸。
“阿爸,阿爸!”雁兒呼喊著從門口飛奔而出,朝著女子衝了過去。
林宸本一把抓住雁兒衣領,仇視著黑衣女子。
“放開他們,此事和他們根本無關。”林宸本怒吼道。
女子蒙著臉看不清臉上表情,他如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拎著旭木修脖子,道“小子,你看到了,我若想強行帶你走,能用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現在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殺死他,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