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世界開始!
風聲伴著棍影,氣勢驚人。
眾人見唐柏在如此氣勢壓迫下,毫無所懼,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卻不知唐柏已有殺心,這虯須大漢一言不合,出手無情。
他最恨的是這種欺淩弱小、凶狠手辣之輩;若他與燕菲菲是平常百姓,此刻已被砸成了肉泥。
唐柏還未動手,燕菲菲比他更快,隨手一掌拍出,後發先至,印在虯須大漢的胸口。
隻聞一聲悶哼,接著‘轟’的一聲,那虯須大漢如同炮彈一般撞在酒鋪牆壁之上,將牆壁撞了一個窟窿,餘力未儘,又飛出四五丈地方。
唐柏不用看也知道,那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這不是燕菲菲的全部力量,就算如此,也驚呆了眾人,震驚於她的力量。
店中眾人,哪一個不是累年苦修、於刀尖上舔血的江湖人,已擁有近乎第六感的觸覺,他們在江湖裡打滾,屢次死裡逃生,倚仗的就是這種超乎平常的觸覺;但他們怎麼也理解不了,燕菲菲平常的一掌,虯須大漢為何未曾躲開?
店小二聽聞動靜,從廚房中跑了出來,見牆上砸出個窟窿,笑容立馬消失,如同變了個人,無形的壓力蔓延,小店裡如同籠罩了一層寒冰。
他掃視店中眾人,雙眼無情。
眾人忍不住心頭一顫,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懸在眾人的頭頂,隨時可以將自己切成無數碎片。
這種感覺很玄妙,就像一個雞蛋從高處落下,不用看也會知道結果。
安靜,隻有櫃台響著’劈裡啪啦’的算盤聲。
店小二冷冷開口道“各位大爺,小店廟小,容不下大菩薩,爾等吃喝捧場,小的焚香相迎,掃榻以待。若想拆了小的謀生門麵,斷了小人的財路,那就莫怪小的不給各位麵子。”
眾人沉默,目光落在唐柏與燕菲菲身上。
“是你們兩個小鬼?”
店小二皺了皺眉頭,並未怒氣衝衝,看上去很平和。
但唐柏壓力聚增,甚至發現四周的氣機都被店小二的目光鎖定,全身的肌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臟,他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這是一種境界的壓製,就像一個乞丐麵見帝王時,內心本能的會感覺到恐懼。
燕菲菲更是心頭不安,無形的壓力像一座大山般壓在她的身上,她血脈的符文受到刺激,蠢蠢欲動,力量聚集雙掌,像快要爆發的火山。
在她快要忍不住出手時,唐柏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聽到唐柏道“小二哥,事發突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得辦法,雖然我姐弟倆占了道理,但終毀了你的店麵,這錠銀裸子就當作賠償,不知可否?”
店小二冷啍一聲,四周的壓力一散,眾人心裡那莫名的寒意如被春風拂走。
燕菲菲放鬆開來,剛剛吃了個半飽的肚子,在剛才瞬間消化得乾乾淨淨,她忍不道“加飯!加菜!快點!”
店小二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燕菲菲,見桌上的飯菜已經見底,也不再說話,收了唐柏的銀裸子,又看著眾人,雙眼一眯,毫不客氣的道“這裡不是江湖,什麼恩怨情仇去外麵解決,莫拆了小的門麵,不然小的也會拆了你們的門麵。”說完跑回了廚房。
店裡寂靜無聲,隻有門口的婦人,依舊還在拔打著算盤,仿佛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
唐柏看了看眾人,然後站了起來,出了店門,走到那個已死的虯須大漢前,將他的銅棍撿起。
這根銅棍乃精銅煉製,足有百斤,燕菲菲沒有稱手的兵器,給她正好合手。
白衣青年站了起來,瞧了瞧眾人,抱拳說道“各位江湖同道,想來都是衝著通靈之法而來?不知是否如此?”
通靈?
唐柏心中一動,想起了太爺唐汝庭,那位老祖宗曾經說過,武技境界之上,還有更加高深的境界,有人稱之通靈。
唐柏微微失神,而後又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老夫公孫不凡,已八十有三,精血乾枯,時日無多,不管是否能得那通靈之法,都要搏一搏的,贏了,再活百年,輸了,也就煙消雲散,化為塵埃就是,還望郝公子成全?若入青丘山脈,帶小老頭前去碰碰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