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子似乎陶醉在音樂中,隨著韻律起舞,衣帶飄飄,長發傾瀉,說不儘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音樂越來越急促,眾女的舞姿亦越來美觀有少女清顏白衫,如精靈般在夢境中舞蹈;有婦人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有輕移蓮步,聚起衣袖,而後向四周散開,似漫天花雨
眾女子看到了唐柏,滿是驚訝之色,然後淡笑著圍了過來。
一時之間,唐柏隻覺香風撲鼻,鶯鶯燕燕,呢喃似語,如飲香醇,醉人至極。
音樂越來越細膩,眾女子的舞姿卻越來越奔放,夾雜著輕笑聲、呢喃聲、細細私語聲,軟綿綿的,似細雨如酥,落入心田,讓人連心頭都酥了。
這音樂與舞蹈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跟她們一起舞蹈,一起放縱,一起沉淪於無邊的欲海之中。
唐柏感覺胸腔積壓著一口濁氣,吐不出來,他甚至感覺有些窒息,心如打鼓一般,‘呯呯’亂跳,越跳越快。
正慌亂間,又見那絕美少女,似若二八年紀,已輕解蘿衫,落出了雪白肌膚,惹人遐思。又有成熟婦人,做出各種挑逗的形態
一時之間,唐柏隻覺耳邊呻吟之聲不斷,時緩時急,偶夾溫言細語,有如夢囈,眼前香豔的舞姿,讓人心氧難難耐;若不是心中尚有一絲清明,隻怕早陷入了無邊的欲火之中。
唐柏感覺控製不了自己,這比陸子的“大歡喜”更讓人難受,他能感覺到身體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因為這是世間最大的快樂。
他感覺靈魂飄上了高空,進入永恒的極樂,他的鼻息加重,雙眼電光散儘,變成了一片火紅。他的身體仿佛有火在燃燒,要將自己燒成灰。他感覺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越來越快,就像要爆裂開來。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隻想永遠的沉迷其中。
他顫抖的伸出的手,想要抱住的身邊的女子。
香味撲鼻,音樂悅耳,舞姿豔豔,一時間,他情潮浪洶,難以自製。
他的臉變得潮紅而扭曲,他腦海中殘存的一點靈智,讓他伸出的手變得十分緩慢。
他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就在他忍受到極致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巨大的疼痛讓其回複了少許清明;就這清醒的瞬間,他果斷站起身來,慌不擇路,拚命的逃了出去,不管前路有多麼危險,也不管身處何方。
他茫然的向前奔跑著,像野獸一般。
他的腦海裡還存留著剛才銷魂的畫麵,似乎隻要停下來,那些女人就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不敢停,他隻想逃,逃到天涯與海角,逃開腦海中無窮無儘的欲念。
他不斷念著‘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十方菩薩’;他希望滿天神佛都來拯救自己。
他感覺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想要拉自己回到那銷魂的宮殿中去。
他不斷的對自己說“世間最舒適的享受的往往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放縱就是行走在地獄的路上。”
一天過去了,他感覺到很累,兩天過去了,他感覺到有些脫力,第三天的時候,他感覺雙腳重若萬斤,他實在沒有力氣在再跑了,他雙眼些模糊,看不清前路,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天是粉色的,看不到一絲的白雲,也看不到一絲陽光,就像一塊粉紅的布,遮蓋了一切。
耳邊又響起的樂聲,還是那樣悅耳動聽,似能驅除人世間所有的煩惱,像心靈中的一汪清泉,隨百脈流轉全身,所有的疲累都已遠去,讓全身充滿著原始的、野蠻的力量。
這種力量像飛流的瀑布,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似要將整個大地化成汪洋。
這力量像要爆發的火山,體內的岩漿欲衝天而起,如通天的火柱一般,欲將蒼穹燃燒成虛無。
他痛苦的閉上雙眼,欲沉輪在腦海中那些女子的身影中,那些如象牙般的胴體,那些勾人的眼神,那些細語呢喃,還有充滿欲望的舞姿。
所有的一切都出現在他腦海中,那麼清晰。
就像他再逃千萬裡,也逃不掉這欲望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