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世界開始!
從另一個世界開始第一百七十九章,道人煉寶“當不能反抗時,就要學會屈服,這是一種生存的智慧。”
唐柏記不起這句話是誰說的,但他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有道理的話他都喜歡記在心裡。
此時,他就不能反抗,但他也沒有屈服。
有道理是一回事,遵從道理是另一回事。
他被帶陶珍帶到了一間巨大的石室中,陶真離開了,她並不擔心唐柏逃跑,她對自己的封印之法十分自信。
石門半開,唐柏確實沒逃,因為他知道,逃,隻不過是浪費自己的力氣。
石室與常規的建築不同,四方空曠,十分寬敞;屋中擺放之物極為簡單,卻龐大無比,不管是石桌石椅還是其他東西,都仿佛放大了數十倍。
唐柏很冷靜,這些年來兜兜轉轉,他習慣了居無定所的生活,習慣了麵對陌生的環境,習慣了未知的危險。
再加上他修行了《九陽經》,一陽醒心,心境自然,不為物動;二陽開悟,心生智慧,明了因果;他怎麼會恐懼害怕呢?
無聊之際,他回想起靈王在聖王殿中的表演,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他曾經看過各種電視劇,對於這種小把戲,對方雖然演得逼真,但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還從中看出靈王他們有求於自己。
他始終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找了一個石蹲,唐柏盤膝而坐,他開始誦經。
當他的內心不再抗拒誦經時,經文便。是極好的呼吸吐納之法。
經文每一次變化,就是一門新的功法。
唐柏知道,’蓮子’是有意識的,它仿佛在根據唐柏的修行境界進行調整。
三千個古老的文字,不斷的組合,組合成適合唐柏需要的功法,這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
但詭異的事情多了,唐柏也習已為常了。
陶珍的至陰寒氣雖然束縛了唐柏丹田的真元,但不能束縛丹田的’蓮子’。
經聲一起,唐柏就感覺心神與’蓮子’有了一絲極為微弱的聯係,然後’蓮子’產一股淡淡的吸力。
封印丹田的至陰寒氣就被吸入了’蓮子’中,真元順著脈絡,運行周天,而後又複歸於丹田。
唐柏睜開眼來,長長吐了口濁氣,思考會兒,意念化成雙眼,朝背後的翅膀‘看’去。
他‘看’到肩胛處多出許多的細微的血管脈絡,與體內的血管連接一起,非常的自然。
他心念一動,然後身後散發熾白的光,翅膀展開,輕輕一扇,浮空而起。
而後自半空落地,正欲往室外走去。
突然,他的識海中響起了鐘聲,眉心的鐘印散發出無窮無儘的金光。
又是鐘響,鐘聲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聲波如同石子砸在水中,向四麵蕩開。
時間在鐘聲中靜止了下來,恍恍惚惚,唐柏仿佛看見了天邊紅霞,看到朝陽升起,看到了時間在倒退。
不到半頓飯的功夫,唐柏眉心的金光突然收斂,恢複原狀,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唐柏清醒了過來,他感覺有東西自遙遠的地方破空而來。
這種感覺很奇異,如同突然看到了未來的某一個片段。
隨後,石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喝,聲音雖大,但卻非常動聽。
唐柏出了石屋,過了走廊,就看見陶真站在花園中,雙手死死抓著一方四方巨鼎。
四方巨鼎仿佛有自己的意識,在陶真的手中不斷的振動,要掙脫出去。
一人一鼎就這樣僵持在了一起。
好機會!
唐柏張開翅膀就朝花園外逃去。
陶真一瞧,怒目圓睜,大喝一聲,左手抓住四方巨鼎,右手如烏雲壓頂般地朝唐柏抓來。
空間凝固,唐柏就像包裹在琥珀中的甲蟲,身不能,口不能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陶珍的巨大手掌從天而降,像一座五指大山一般,要將自己鎮壓在山下。
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隻巨手比陶珍更快,隻見虛空光華一閃,唐柏消失得無影無蹤。
陰靈山脈有一座高山,名陰靈山,此山沒有植被,如一整塊漆黑的石頭,直聳黑色的雲霧中,光禿禿的如同攀天之柱;而山頂之上,卻平整如鏡,如被刀削打磨而成。
此時山頂四方立著四麵大幡,東方主木,幡為青色,麵繡騰雲駕霧的青龍圖騰;南方主火,幡為赤色,麵繡渾身火焰的朱雀圖騰;西方主金,幡為金色,麵繡縞身如雪的白虎圖騰;北方主水,幡為黑色,麵繡著龜蛇同體的玄武圖騰。
四麵大幡立於山巔,在陰風中呼呼作響,大幡中央站著一個身高九尺的白發老人,此人正是曾出現在聖王殿中的道人,也是靈王等人口中的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