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世界開始!
從另一個世界開始第二百七十一章,那一場因果,就此做罷吧錯失機緣,唐柏有些意興闌珊;而後見素琴天立於數丈之外,正冷漠地看著自己,他不解地問道“怎麼了?”說完又見河婆全身泛起碧火,醜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似在承受痛苦的折磨,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入魔?”
他天宮藏有魔眼,又因《巫體大法》滋生魔心,對魔法極為敏感;而河婆身上散發的碧火,陰冷幽寒,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入魔之後的魔焰。
魔焰焚身,萬噬之苦。
如此看來,河婆所煉功法,應該屬於陰火。
陰火極毒,觸之必傷神魂,而出現如此情況,是因為河婆尚存靈智,抵擋魔法引起反噬的後果。
不過如此下去,河婆若不化真魔的話,必受魔火焚身而死。
修魔修劫,修的不僅是彆人的劫,修的也是自己的劫。
他不知道素琴為何不幫助河婆鎮壓磨焰,卻任由河婆自生自滅。
他本是個無情之人,卻又不喜歡彆人無情。
素琴仙子成仙之後,他能感覺到,她的心中真的已經無情。
河婆已經危急,若他不出手,必死無疑。
他雖然不喜歡河婆的性格,但她終究是徐彩鳳的師傅。
他歎了口氣,而後右手中指一彈,便有一縷金光自他指尖而出,朝河婆激射而去。
此乃一縷佛意,雖非《九陽經》的至陽之念,卻是他自身修佛之禪韻;這縷佛韻雖不能消除河婆心中的魔念,卻可以試著鎮壓河婆身上的魔焰。
至於佛韻與魔焰誰強誰弱,看的是兩人對各自領域的了解與修行。
金光觸及到河婆身上的魔焰,瞬間爆散開來,化成無數細小的金色符文。
而後,這些金色符如同一張散發著金光的大網,將河婆緊緊地包裹起來。
此時,唐柏雙手捏著個古怪的佛印,口中吟誦著佛經,經聲與包裹河婆的經文共振,使得一個個經文中,也似響起了誦經聲;聲聲相合,將四周的空氣震蕩得不斷地跳動,而後各種不能的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不同的顏色的花兒落下,如同下起了一陣花雨。
‘法通天地,諸法皆通。’
這是佛法修行到一種神通境界,這與‘口誦金蓮’不同,‘法通天地’是一種控製天地元氣為己用的精深的法門。
素琴知道唐柏修佛,隻是沒有想到唐柏對佛法的了解,已到了‘法通天地’的境界。
她突然個有些好奇,唐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本不該有好奇心的,特彆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好奇心。
‘哧!哧!哧’的聲音不斷響起,如同熱鐵淬入冷水,冒起陣陣輕煙,散於四方。
碧焰舞動,金光閃爍,魔焰與佛韻竟不相上下,相持不下。
唐柏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河婆身上的陰火如此曆害。他心念一動,佛雕木根浮現他的頭頂,他的意念進入佛雕木根的佛陀法相之中,驅其佛韻,於頭頂化身大佛,而後口誦一聲‘定’。
這聲’定’蘊含著一種不抗的力量,亦在空中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定字,直朝河婆壓去。
沒有巨響,也無抵抗,河婆整個人瞬間被定住了身形,連她身上的魔焰,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如同凝固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而後,唐柏一印轟出,直印河婆眉心,一聲大喝道”與佛皆相,與佛共印。”
話說河婆,本已被惡念所控,隻殘留心中一點清明,在死死抵擋,不入真魔之道。
隻是惡者生惡,善念漸失,正在她欲沉淪無邊魔海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道喝,讓她醍醐警醒,心中清明不斷放大,而後她看到一尊巨大的佛相,聳立於虛空之中,陣陣佛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讓她心生清靜。
隻是她入魔已深,惡念雖被壓製一時,卻瞬間反彈。
恍惚之中,她感覺整個虛空都化成了血海,空中飄浮無儘的殺戮氣息、淫欲氣息、邪惡氣息;欲將她淹沒其中,欲讓她沉淪其中。
此時,她苦苦掙紮著,就在她最後一絲念頭也亦迷失於惡念中人,她發現空中那巨大的佛相突然開口道“”與佛皆相,與佛共印。”
這聲音蘊含著一種無上的大道法則,讓她本能的跟著佛相,手結佛門法印。
一時之間,她仿佛與巨大的佛相結為了一體,佛即是她,她即是佛;與此同時,她的心態瞬間堅定起來,堅定得如同一塊不可撼動的巨大磐石,任時間變遷,任山河變化,任濁浪滔滔,亦不撼動她的心誌。
她識海惡念依舊在壯大,依舊在衝擊她識海,欲將她所有的念頭都轉化成無窮惡念,化成真魔。
但自始至終,她的識海中,皆有一顆念頭,化佛為正,籠罩四方諸念,不沉淪魔念之中。
與此同時,在河婆心結佛印時,唐柏心有所感,突地大喝一聲‘鎮’。
佛韻炸開,包裹著河婆的經文,瞬間收縮起來,壓迫著河婆身上的碧火,收縮入體內,而沒入她身上的經文,在她體內結成一個金色的光點,鎮壓了她體內的魔意。
此時說來話長,其實不過半柱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