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世界開始!
從另一個世界開始第二百七十七章,那個女子是誰飛船穿雲破霧,一群人醉酒逍遙,月半時間,便到了青龍域。
眾人都沒有再唱酒,阿吉也沒有喝,他還剃去了胡須,束起了頭發,穿上了一身杏黃長袍。
他本是皇子,這一打扮,顯得特彆精神,特彆貴氣。
阿吉要走了,他要回到曾經的故土去,他說“落葉歸根,那裡有他的親人。”
他沒有學《雲澤生雲氣》,他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死是一種解脫。
飛船飛到一個叫’雞鳴國’的小國家,那裡就是阿吉的家鄉,是一個隻有十多萬人的小國。
那裡還有戰火紛飛,那裡還有天災人禍。
但那裡是阿吉的根。
樹有根,落葉才有歸屬,人也需要有根,那是靈魂的歸途。
阿吉跳下了飛船。
他沒有說再見,因為他知道,這些朋友,以後再也不可見。
宋春風看著阿吉消失的身影,然後回看了唐柏與徐彩鳳一眼,微微一笑,然後跟著跳了下去。
她也沒有說再見。
有些人,注定隻能成彆人人生道路上的風景,隻要那風景是美麗的,他們也就知足了。
“我知道小春風會走的!”
憨牛喃喃自語的說道,說完之後,他又喝起了酒,喝得很急促,醉得人事不知。
他叫憨牛,但一點也不憨。
唐柏靜靜的看著憨牛,他仿佛看到了初去牧人城時,憨牛從懷裡挑出兩個饅頭,一個給了他,一個留給了自己。
與此同時,他仿佛又看到了初去弟子城時,遇到的孫不仁,方圓,劉炙,他仿佛看到了因歐陽紅玉而吃醋的杜雷斯。
他一直在路上,他認識的人並不多,但這些人都成了他人生路上最美的風景。
唐柏沉默地喝著酒,沒有阿吉與宋春風,也沒有那歡樂的歌舞。
憨牛所在的村子是一個叫‘青牛村’的小村子,隻有數十戶人家,貧窮落後,而且沒有水源。
村裡已經沒人記得憨牛的名字了,連最老的族老,也隻是聽長輩說起過憨牛的名字,傳說他已經成為仙人。
憨牛沒有告訴村民,他就是憨牛,他現在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
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號,憨牛給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叫憨牛牛。
唐柏雖然很擔心諸葛心月的安危,著急去騰龍族,但他還是在這個小山村裡停了三日。
這三日時間,他隻陪著憨牛喝酒。
他想幫村裡引來水源,但憨牛拒絕了,他說,這是他以後要做的事情。
分彆總有時候。
唐柏與徐彩鳳走的時候,憨牛又把自己喝醉了,醉過的臉上沒有了失落與茫然,而是一種與嬰兒般的恰靜。
也許,這是他最好的選擇,年少時,因為夢想,茫然地追逐遠方,追逐那虛無飄渺的仙道,追逐那長生不死的渴望,當時間無情流逝,黯然回首,天地茫茫,不知何去何從。
當他再回自己的家鄉,他發現了人生的意義。
他想結婚生子,他想落地生根,他想為將自己的家鄉建立得更加美好。
有人離開,有的人還在路上。
唐柏不再喝酒,而是守在了諸葛心月的身旁。
這次騰龍族之行,素琴將萬年冰晶放到了飛船之上,冰晶之上,除了諸葛心月,還有玉玲瓏。
玉玲瓏很美,美得讓人窒息。
但唐柏的眼裡隻有諸葛心月。
他說不出為何如此,但感覺就是如此。
人類欣賞美好的事物,但接受的,卻是適合自己的事物。
飛般繼續而行,穿過了大半個青龍域,來到了千重山。
千重山不是山,是一座城關,與天門想鄰,而且騰龍族就是隱於千重山。
小隱於川,大隱於市,想來如此。
臨近千重山時,唐柏他們下了飛船,素琴結了個法印,飛般化成了一隻巴掌大的木船,而後消失在她的手中,連諸葛心月與玉玲瓏都隨著飛船消失了。
唐柏雖然修有大道之意,但他沒有素琴仙子這般能力。
仙與道,也許就是羊與駱駝的區彆,駱駝可以吃到樹上的樹葉,卻不能穿過狹小的孔洞;而羊可以穿過狹小的孔洞,卻不能吃到樹上樹葉。
三人化成了普通的世俗男女,來到了千重山,當看到了高聳入雲的城牆,唐柏才明白這座城為何叫千重山。
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恢宏城關。
高高的城牆足有千丈,直入雲端,仰頭望去,根本望不到頂,而且整個城池找不到一磚一縫,仿佛是一巨大無比的石頭,被人用劍削平的一般,光滑無比,在陽光照射下,甚至反射出七彩的光,讓人感覺無比絢麗奪目。
徐彩鳳也震驚地看著這座城池。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宏偉的城關。
唯一冷靜的隻有素琴,她自從成仙之後,話語特彆少,感情也特彆冷淡,有的時候,甚至讓人感覺她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透明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