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世界開始!
三人展開身法,沿著河道,一路追蹤,但始終沒有看到那條詭異的木船,逆流而上的河麵,隻有水浪滔滔。
“你們真的看到那梭木船了嗎?”
諸葛心月忍不住問道。
歐陽紅玉點了點頭。
清虛子道“心月城主信不過本宗?”
諸葛心月搖了搖頭,她相信清虛子與歐陽紅玉都不會騙她,隻是,那條詭異的木船到底行駛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在一處荒蕪至極的地方,有一處殘破的祭壇,而在祭壇之下,停著一梭木船,而這梭木船就是諸葛心月她們追蹤的木船。
這裡並沒有河道,這梭木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時候停在這裡的,沒有人知道。
這裡是一個很寂靜的地方,這裡的天空也不再是一片暈白,而是一片昏暗,時而還會有一些不能顏色的光閃過,如果從地麵抬頭上望,可以發現,這片天空壓得很低,而且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遠處,一處處小山聳立,連綿起伏,宛如水浪洶湧,形成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山穀。
四周,一片寂靜。
隻是偶的時候,天空會出現數道弧形的裂縫,散出一絲絲陰冷的寒氣,伴隨有尖銳的風聲呼嘯回蕩。
這,便是此地唯一的聲音了。
十丈高的祭壇,褐色立在地麵上。
祭壇前的眾多台階,破損不堪,大小不一的裂縫蔓延其上,一直延伸至了祭壇頂端。
而在祭壇的頂端,還有一柄鐵鏽斑斑的鐵錘,時不時的閃爍著電光。
所有一切,仿佛都與這梭木船沒有任何關係,但偏偏這梭木船卻出現在這裡。
燕菲菲是木船上唯一一個有著意識的人,隻不過她的意識在進行一場無形的戰鬥,她在與龍四海的血龍控神術在爭鬥身體的空製權。
此時的她盤坐在船甲上,身上的紅光閃爍不定,就像她的臉色,時而後憤怒,時而平靜,時而凶狠,時而微笑。
龍四海的血龍控神術很強大,強大得仿佛要摧毀她的意誌。
她從來沒有如此堅持過,哪怕此時此刻、血海控神術混亂了她的意識,她也沒有放棄反抗。
此時的她,腦中浮現了無數紛雜的念頭,好似洪水一般,在衝擊她的識海,紛亂的念頭,讓她有一種識海要爆開的痛楚。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不管她如何壓製,都控製不了這些雜亂的念頭,而且這些念頭還在不斷壯大,仿佛連她本來的意識都要被吞噬。
她不知道龍四海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控製她?但她知道,一定與唐柏有關,一定與船艙出現的兩尊神像有關。
她雖然看不到漓神與搬山神尊的戰鬥,但看到了船艙中的變化,還看到了唐柏的異常。
她無法想象,唐柏在那詭異的船艙中到底經曆了什麼?
她也無法想象唐柏現在什麼樣了?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會讓龍四海鳩占鵲巢。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燕菲菲一直在堅持,但是在強在的力量麵前,所有的堅持仿佛都是一個笑話。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消散時,就在她感覺自己的血液燃燒起來的時候,她渾身一震,整個人突然感覺輕鬆了起來。
這種輕鬆仿佛突然卸下了一個無比沉重的負擔,又似一股清泉在身體流淌,甚至感覺自己的意念也變得強大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識海中,浮現一幅模糊的圖像。
若是以往,她絕對不會去在意這幅圖像;就算明知道這圖像是了不得了功法,她也沒有絲毫興趣;但此時此刻不同,她必須要壓製龍四海的血龍控神術。
隻是,這幅圖像十分模糊,圖上之上,仿佛浮著一層混濁的水波,她隻能‘看到’圖像上畫冊著一個人像,身上有著無數的紅點和線條,雙手捏著一個極奇怪異的手勢。
她越想看清,那圖像就越模糊,最後,她不得放棄學習圖像上的功法,靜下心來,堅忍自己的意識,不讓識海其他雜亂的意識吞噬。
隻是事有湊巧,她靜下心來時,識海的圖像反而變得清晰起來。
她本不是個喜歡修行的人,若是平時‘看’到這種全是密密麻麻紅點的圖像,還有那些雜亂不堪的線條時,早就頭大了。但此時此刻,她矜平躁釋,心清誌寧,隻覺這圖像上的內容熟悉無比,也無需人教,亦無需字跡注解,自然而然地明白紅點代表的意思,明了線條的流向。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她以前本就非常熟悉這種功法。
她轉憂為喜,心神一振,感覺連識海那些雜亂的念頭也仿佛少了一些。
不知不覺之中,她按照圖上姿勢,提捏起了手印,修行起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功法,不講究周天,也不講究呼吸吐呐,而是用意念控製身體的血內筋骨,源著一條完美的軌跡,行搬運之術。
這仿佛一個圖解的遊戲,在不斷的排列拚湊,排列出最完美的基因,拚湊出最完美的體質。
她這一修行,反而進入一種無思無想的寂靜的狀態中,龍四海的血龍控神術也失去了對她的控製。
騰龍族!
龍四海停止的瘋顛般的舞蹈,他歎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草人。
“怎麼了?”
搬山神尊右首的老人麵首問道。
龍四海平靜地道“燕菲菲的血脈再次覺醒,我暫時控製不了她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