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世界開始!
門戶之內霧朦朦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沒有天,沒有地,仿若脫離了現實世界的虛無中。
徐彩鳳自然地抓住了唐柏的胳膊,正想開口說話,但四周突然湧來一股詭異的力量,她的神魂、意識、體魄都被這股力量封印在體魄之內,一眼瞧去,就如先前在花園的七個男女一般無二,無思無想,無動無靜。
相比徐彩鳳,唐柏此時卻是清醒的,他的幻之大道幻化而出,古老的‘幻’字散發著迷離的光芒;光芒中,無數細微的符文,就像微不可察的粒子,幻化出不同的人,不同的物,不同法,不同的道,密密麻麻的,迷漫著大道的法則,在抵擋突然出現的詭異力量。
旋轉,拉扯,撒裂,爆炸,錯亂,混濁
不同的力量碰撞,不斷的毀滅,不斷地重生;哪怕唐柏已經築造道基,哪怕他大道的力量強大無比,仍舊無法承受兩股力量的反噬。
他本就氣血衰弱,力量大打折扣,久而久之,他便感覺到力不從心,一時間,意念混亂,陣陣暈眩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迷糊之中,他感覺四周的空間仿佛都在不斷地扭曲;時間在不斷地變化,錯亂的力量卷著他與徐彩鳳往未知的地方湧去
這便是神的力量?
唐柏的為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個問題!他感覺自己的實力在這股力量之下,顯得特彆的弱小;他感覺自已置身一個不斷旋轉的磨盤中,四周的力量要將他研磨成粉碎。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的力量消失了;失重後的重量,讓他與徐彩鳳雙雙從空中跌落了下來;徐彩鳳瞬間清醒了過來,而他卻依舊一由幅暈暈沉沉的模樣。
“嗡”
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機鎖定了兩人,而後,一根血紅的長鞭,突兀迅猛地朝著兩人抽來;長鞭之上,浮現出血色的紅光,一股刺鼻的腥味,直入兩人鼻端,竟讓兩人生出血海滔天的幻景。
“何人放肆,竟敢在老子麵前班門弄斧。”
唐柏本來暈暈沉沉的大腦,但被這股氣機刺激,反而如一盆冷水澆下,瞬間清醒了過來;他隨手抽出七神龍淵劍,一劍劈出,七彩的光芒橫空,光雨如瀑,與那血紅的長鞭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兩股力量的撞擊,宛如巨大燃燒的恒星,墜落在無邊的大海之中,引起滔天大浪;劈裡啪啦的炸響,夾雜著衝霄的殺氣,四散而開。
七神龍淵微微一頓,卻依舊向偷襲之擊殺而去。
唐柏手中的劍便是他的意誌,一種‘一劍即出,誓必見血’的意誌。
這一劍是‘道分陰陽’的極陽之劍,經這麼多年對劍法的掌握參悟,唐柏雖然還末悟透築就劍道之基的方法,卻已經觸摸到了劍道的法則之門;對劍法的運用、法則、劍氣、劍意、劍招都有自己的理念與意誌。
他與徐彩鳳自‘北摩神府’的殿台而來,根本沒有看清四周光景,便遭到攻擊;再加上門戶內的詭異力量,差不多磨去了幻之大道的道蘊,使他的實力大打折扣;所以麵對這未知的攻擊,他使出了全力。
‘道分陰陽’一招二式,陽極生陰,陰必奪命。
就在他想將劍法由極陽轉為極陰之時,耳畔傳來燕菲菲驚喜的尖叫,她叫著唐柏的名字,忘忽所以地衝了過來,紫色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闖入了唐柏的劍法之中。
這個時機非常巧合,正是唐柏體內的真元正處於極變之中、又聚於巔峰之時。
唐柏鬱悶至極;他的真元正如同洪水般洶湧澎湃,隻可通,不可阻;但是,劍法一儘,必傷燕菲菲;劍法一收,自己又必遭真元反噬。
危急之時,他想沒想,劍法變化,將‘道分陰陽’的劍招轉化為他曾經參悟的‘生命’劍招。
手中的七神龍淵劍由直劈上提,於虛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形成了一個圓圈。
這個圓中,蘊含著佛家偈語的三層意境,蘊含著唐柏對生命輪回的感悟。
一切皆圓,有始有終,無始無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