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若願幫我將神籙奪回來,到時我必有重謝啊!”
聽到這話,法玄不禁若有所思。
“神籙……那鯉魚精被我揍的奄奄一息之時,口中吐出一個小鐵片子,估摸著就是所謂的神籙了。”
他看著小,隻是因為那鯉魚精的個頭實在太大了,若認真論起來,那鐵片子正是一副鐵卷大小。
“那神籙上邊確實有著很強大的神力,否則也不至於能將鯉魚精渾身的傷瞬間痊愈。”
法玄心中思忖,這小老頭說的和那鯉魚精的都對上了,莫非這小老頭真的是土地公?
不行,還得試試他!
“你說你是土地公,我佛爺就得相信你啊?而且你講的這些吧,佛爺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真假?但我知道一點,但凡是天庭正神,那都是救苦救難的啊,所以你將河裡升起來的水壓下去,叫村子裡彆被河水衝垮,那佛爺就信你講的話。”
一邊說著,法玄一邊還指著那已然升高的水幕。
“不對勁,這水幕在升高,卻並未落在村子裡,反倒是更像將整條河水給圍起來確保安全一樣,莫非,是鯉魚精傷勢並未完全痊愈?”
法玄思索片刻,不過不管鯉魚精傷勢有沒有痊愈,此刻的河水沒有傷人,可不代表下一刻不會衝到村子裡來。
這小老頭既然是土地公,那……羊毛不薅白不薅!
然而,這小老頭卻是一臉苦澀:“這這這……可不是我不想管啊,我現在沒有神籙在手,自己都很虛弱的,我本來能有你小腿那麼高,結果現在我都縮小到什麼地步了,若是再貿貿然動用術法的話,隻怕我就離著魂飛魄散不遠了。”
“嘖嘖。”
法玄開口譏諷道:“原來所謂的神仙,竟然就是這番嘴臉啊,隻希望彆人出手冒險替你解決麻煩,到了該你庇護一方百姓的時候,就各種理由推脫個不停。那佛爺去與鯉魚精周旋還有送命的風險呢,那佛爺是不是也可以轉身就走,不管你這檔子的破事了。”
說罷,法玄搖了搖頭,眼神之中的蔑視一覽無遺,招呼一聲法清,就打算離開。
“彆彆彆……”
土地公急了,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虛弱,時間拖不得。
一旦那鯉魚精徹底煉化神籙,也就是他灰飛煙滅的日子。
可是偏偏他乾不過那鯉魚精,人間也沒有什麼神仙佛陀過來走動。
除去那些擁有神力的佛陀神仙之外,即便是俗世中的修行者,也壓根兒瞧不見他,聽不到他的聲音。
“這小和尚已經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不能放他離開!”
想到這裡,土地趕忙快跑幾步,扯著嗓子喊道:“大師,大師?彆那麼急躁嘛,咱們可以商量。”
“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法玄撇了撇嘴,腳步不停:“佛爺安靜的在寺裡吃齋念佛多好,有什麼必要為你冒風險……”
“你先彆走啊大師。”
小老頭兒急了,快步追上法玄,口中不停的道:“若我幫你將河水鎮壓,並且庇護村裡的百姓不受河妖侵害,你是否願意幫我奪回神籙?”
“首先糾正你一下,這不是幫我!你是本方土地,這本就是你的責任。”
法玄停下腳步,認真的開口道:“其次,我沒本事鬥贏那河妖,隻能說儘力。”
儘力儘力,出工不出力也是儘力了。
“嘿嘿,係統要求的任務是斬妖除魔,那吊死鬼已經死了,但是任務沒有完成,也就是說很大概率是殺了鯉魚精才行,光靠我和師兄倆人有點難度,有這小老頭做冤大頭正是大小長短正合適。”
法玄嘿嘿笑著,心中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方才看到那鯉魚精高升水幕之時,他還想著要不要回蘭若寺搖人了,結果土地公這冤大頭就主動送上門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害,這隻羊雖然不算肥,但是薅禿的話,也能弄到不少羊毛。”
想到這裡,法玄輕咳一聲,點頭說道:“既然土地公願意為本方百姓而出手,那貧僧幫你點小忙也是應該的,所以,您先出手退了這河水吧?剩下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
“好,好。”
土地公聽的心裡直抽抽。
他那神格之中所剩下的神力不多了,他是真的舍不得。
“罷了這小和尚不見兔子不撒鷹,索性便給他點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