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白色的煙霧瞬間將整個小屋籠罩,尤其是青木的周身,濃霧漫漫,甚至都看不清他的麵龐。
不遠處,一個飄忽的身影在半空中,默默地注視著,猩紅的瞳孔鎖定著。
下一秒,一隻白皙的小手與青木十指相扣。
倘若有路人經過,這聲音隻怕是以為有人在房間裡水乳交融,共赴巫山。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直到……
“既然你都知道小僧並非凡人,為何還要吸食這人的精氣?簡直是不把小僧放在眼裡!”
“金鐘碗!來!”
伴隨著一聲嗬斥,一個木色的大碗頓時漂浮在白色人影的頂上,下一秒,強大的吸力蜂擁而至。
如此霸道的力量打的那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下意識地開始運氣掙紮。
“可……可惡!快放開我!”
話音剛落,那白色的身影就被吸進了木碗之中,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白霧散去,法玄的身影緩緩出現。
他正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木碗,裡麵是一個雪白狐狸的身影。
此人正是那阿泱的原型,狐狸精。
“快點放開我!不然等老娘出去以後,絕對不放過你!”
“快放我出去!”
看著金鐘碗裡不停掙紮的小白狐狸,法玄打了哈欠,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說說你,吸人精氣都吸到我臉上了,現在還想讓我放你出去,你覺得可能嗎?”
“老實交代清楚,你究竟殘害了多少路過的考生?”
麵對法玄的詢問,小白狐狸的臉上寫滿了不甘,死死的咬著呀,渾身炸毛。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還有我偽裝的那麼好,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
她對自己的偽裝,向來自信,沒想到,隻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被法玄給看穿了。
聞言,法玄的嘴角抽搐一下,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噗呲!”
“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偽裝的特彆好?你真的覺得你的偽裝很好嗎?”
狠狠的嘲笑了一下小白狐狸,法玄咧嘴一笑,開口解釋著。
“我問問你,誰家的小屋會議建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怎麼吃得起白麵饅頭?白菜裡怎麼還能有油水?”
“現在這世道,普通人家能有雜糧吃,就算好的了!”
接二連三的問題,頓時讓小白狐狸啞口無言。
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不滿的小聲嘀咕著。
“我……我能看到最窮的生活方式,就是這樣了……誰知道你們那麼窮的?”
那委屈巴巴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小白團子的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
可惜,法玄不吃這套。
眼眸瞬間冷了下來,法玄懶得再和小白狐狸廢話,冷聲嗬斥著。
“小家夥,最好將你的罪行交代清楚。”
“否則,這金鐘碗在七天之後,會將碗裡的妖怪化成一灘血水,靈魂被封印在此,永世不得超生。”
金鐘碗有這麼牛嗎?
當然沒有,一切都是法玄這家夥嚇唬她的。
這小狐狸一看就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隨便嚇唬一下,不就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