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非常簡單。”
又一次將法玄茶杯中的茶給滿上,青煙緩緩開口。
“奴家想請大師去雷鋒寺取一樣物件,是一把油紙傘,不知大師可否願意?”
此話一出,法玄的眼皮微微一跳。
油紙傘,雷鋒寺,本體還是小青蛇?
該不會真的有那麼巧吧?不不不,應該是巧合,這世界上的雷鋒寺多了去,怎麼可能每一個都讓自己撞上?
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法玄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隻是取一把油紙傘,倒也不是不行,隻是貧僧的心中有些疑惑,為何你一個妖要去雷鋒寺裡取一把油紙傘呢?”
“難不成這把油紙傘,有什麼來頭?”
“大師大可放心,奴家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青煙燉了頓,接著說道:“那油紙傘是我一位姐姐的遺物,當時姐姐被那寺廟裡的和尚降伏之後,那把油紙傘就被那和尚帶回了寺廟。”
“如今,奴家隻是想把它拿回來而已……”
遺物嗎?那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法玄對眼前的青煙愈發的探究了。
“為何隻要遺物?難道你心中不想為你的姐姐報仇嗎?”
聞言,青煙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臉上寫滿了無奈。
“大師,您修為甚高,想必應該能探查出奴家的修為,奴家隻是一個剛剛化形的小青蛇,壽命也就隻有一兩百年,談何報仇呢?”
“隻不過是想把姐姐的遺物拿回來,留一些念頭罷了……”
“放心,事成之後,奴家定會去蘭若寺給大師尚香,絕不食言!”
也是,這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仇恨?無非就是執念罷了。
況且,係統任務也沒有觸發,想必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法玄接下了這個委托。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件事情,貧僧接了,今日的高山流水,貧僧就收下了。”
“姑娘請放心,這件事情不出七日,貧僧自然會給姑娘一個結果。”
說完,法玄便站起身,轉身想要離開這。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曲子也聽了。
現在是時候去辦點正事兒了。
在這三個月裡多接一些委托,自己的信仰之力不就來了嗎?
青煙沒有挽留,笑著目送法玄離開了。
剛一走到樓下,法玄掏出銀子,想要結賬。
誰知之前招待法玄的那個媽媽桑,有些古怪的看著法玄。
“這位客官!包廂裡的銀子您已經給過了,為何又要再給一遍?”
這……自己什麼時候給過錢了?
下意識的眉頭緊處,法玄抬起頭,剛好看一下剛剛從包廂裡出來,滿臉笑容的青煙。
瞬間,他啞然失笑。
出家人無功不受祿,先前小唯給自己的荷包,還可以說是報答救命之恩,如今青煙這一掏銀子,可就是把法玄綁在她那條賊船上了。
如若不能將那把油紙傘拿回來,法玄的命格裡就會多一筆債,飛升之時,就會給自己徒增一分危險。
因此,出家人是絕不會輕易的收受錢財的。
微微搖了搖頭,法玄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