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自己，有些不清醒的腦袋，許仕林咧嘴一笑，有些懵懵懂懂的開口。
“那許仙也太可惡了！竟然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殘害修煉千年的大妖！”
“法海也是，竟然私下勾結天庭命官？不是說天道自有規律，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嗎？”
“為何會出現這般情況？”
小青的眸底愈發的複雜，她沒有接話，隻是沉默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茶杯。
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許仕林滿臉傻笑的開口詢問。
“為什麼姑娘說的這個故事好像話本裡的白蛇傳啊？”
“就是這個結果和話本裡的完全相反！我還以為許仙最後和白娘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呢！”
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在小青的心裡劃刀子。
她痛得難以呼吸，看向許仕林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幸福？話本不過是為人所杜撰罷了，事情的真相往往比話本要刻骨銘心很多。”
說到這裡，小青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冷冷的凝視著許仕林，淡淡的開口。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那條青蛇，你就是許仙的轉世，你該當如何？”
身體猛的一僵，許仕林嘿嘿一笑。
“小青姑娘，你開什麼玩笑呢？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妖，那些妖怪不過是人們杜撰出來的罷了。”
“沒有必要因為一點點故事，而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冷了，小青眼睛微眯，反問著。
“是嗎？果然，在你們人類的眼裡，所有妖怪的故事，隻不過是你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冰涼刺骨的感覺瞬間彌漫著全身，一條青色的蛇尾巴緩緩攀上了許仕林的脖子。
殺意在空氣中彌漫。
“許公子，再強調一遍，我剛剛所說的那一切，全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叫小青，而你，是許仙的轉世。”
恰在此時，一道涼風通過船艙的窗戶吹了進來，許仕林眼眸微微一睜，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一瞬間清醒了不少。
沒有小青想象之中的瘋狂掙紮，而是嘴角那一抹果然如此的苦笑。
“原來，姑娘主動找上在下，是為了找在下報仇嗎？”
這下，輪到小青吃驚了。
她滿臉不可置信的打量著許仕林，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難道……你已經提前知道我的打算了嗎？”
“並沒有，”許仕林的表情依舊平靜，甚至不顧自己脖梗處的蛇尾，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隻是像我這樣又沒有情趣，又不會講話的窮書生，怎麼會得到一個如此貌若天仙的姑娘的青睞呢？”
“想想也不可能，對吧？如此向來，肯定是姑娘對在下有所圖謀。”
“隻是沒想到，姑娘，我想要的是在下的命而已。”
那平靜的模樣，看得小青有些沉默。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定位如此清晰的人，換句話說，許仕林活得非常通透。
眼裡閃過一抹慍怒，小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不要以為，你隨隨便便說點花言巧語，我就會被你誆騙住！”
“今天這條命，我非取不可！”
聞言，許仕林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以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