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鹹的海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呲牙一聲,窗戶緩緩打開,一個高大的人影,逐漸顯現在眾人的麵前。
隻見那人身穿青藍色的長袍,麵容白皙,一副貴族公子的模樣。
非要說有哪些與眾不同?
那自然是來人,額前有著一對小小的龍角,模樣看上去,倒是與胎記彆無二致。
一見來人,小青頓時戒備,妖力從體內洶湧而出,想也不想的將躺在床上的法玄死死的護住。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誰膽敢傷害大師,便要從妾身的屍體上躺過去!”
“沒事的小青,你先出去一下吧,晚點再進來!”
有係統的因果之力滋潤,法玄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甚至比情願之前,更加爽利。
隻見法玄微微坐起身子,衝著眼前的男人笑了笑,淡淡的開口。
“好久不見,敖烈。”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我在這兒躺了一個多月,剛好你也從西天回來了。”
沒錯,這突然出現的男人,正是剛剛從西天如來佛祖那兒誦經完畢的敖烈。
此時的敖烈,滿臉複雜的打量著眼前的法玄,終是忍不住,蹦出了心底的疑問。
“法玄,你究竟想做什麼?”
“什麼想做什麼?”法玄依舊微笑著,頓了頓接著說道。
“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前去請願,難道就真的隻是為了讓我去如來佛麵前誦經一個時辰嗎?你到底想做什麼?”
似乎想起了什麼,敖烈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冷冷的開口說著。
“至於你曾經拿性命去保護的那些村民,你可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眼眸深邃,法玄的表情十分平靜,淡淡的開口說著。
“大概就是……在察覺到西海無龍王的恩澤庇佑之後,走的走,散的散,整個清遠漁村就隻剩下一座空城了吧?”
這下,輪到敖烈震驚了。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死死的凝視著法玄,那模樣,仿佛要把法玄給看穿一般。
“你又是如何知道這結果的?”
“難道,你僅僅清醒了半個時辰,就已經察覺到外麵發生了些什麼?”
微微搖了搖頭,法學沒有接話,隻是輕輕的歎息了一口氣。
其實,他在昏迷之前,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了。
清遠漁村的那些漁民,表麵上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實際上是為了龍王的恩澤而來。
如今,龍王的恩澤沒有了,清遠村依舊是那一個物資貧瘠,入不敷出的小村子。
他們自然是不會再在那個村子裡待下去了。
既然連村子都已經不存在了,那法玄的任務自然是完成了。
似乎看出了法玄的想法,敖烈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所以,其實你一早就知道本王如此管理西海的弊端,所以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告知本王嗎?”
“大概……是吧?”
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法玄有些無奈的開口。